拂过墓碑上冰冷的“柳青”二字,隗令泽又独自吞下一口清茶,对着墓碑前纯白的花束自言自语,所有思绪都随风而来,随风而去。
“12年前的那晚,如果我在的话,你和琉璃就不会离开隗家。都是我负了你,负了你和琉璃。自那之后我就一直都在设法找你。可等我找到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柳妹。我来晚了。”
“我知道你最喜欢雏菊。那种娇小的白色花朵,它们盛开的时候能开满一座山坡,漫山遍野。你说你最喜欢了,看到之后感觉幸福洋溢着整个心房。我记得。可是现在不是春天。我只能带白色的菊花来给你。柳妹。你喜欢吗?”
“柳妹。你——在那边等我吗?呵。这么大个年纪还要说这种话,真是不好意思。我当然知道你要等龙三老弟。呵。这句话。我也是等到今天才敢跟你说。以前。总是不敢说。”
隗令泽又独自斟了一杯清茶,饮了半盏。
清茶袅袅升腾的水气,在凉风中无声散开,了无踪迹,无处追寻,像隗令泽的话一般,游若浮云,飘得很远,很远。
“······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泽辰和你的女儿琉璃成婚了。看到他们,我就想到我和你。我生在隗家,必须娶那个人做妻子。但如果当初也有人帮我,或许——或许琉璃就是我和你的女儿,或许你也不会死。”
隗令泽收拾起开得最好的一朵,两眼忧愁:“那个人走了。但她始终是泽辰的母亲。泽辰一直放不下心里这道坎。柳妹。如果你听得见。希望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泽辰和琉璃,让他们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给我们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开枝散叶。我们隗家一直都是你和琉璃的依靠。你也想看到琉璃和泽辰结婚,对不对?泽辰和琉璃能好好的,我也心满意足,了无牵挂了。也唯独这样,我也才能安安心心去找你。”
在这片荒山上。
柳青的墓前。
隗令泽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黄昏的橘色光芒慢慢地从山顶爬了下来。
张管家也缓缓地出现在了距离隗令泽百米之后。
是时候回去了。
张管家收起了手中的怀表,在心里默念着。
与此同时,隗家江滨别墅内。
还在房内的龙琉璃和隗泽辰两人,此时正满头大汗地对视着。
“你——你再动手,再动手,我就,就出去——出去找——找隗伯伯。我就——就大叫——大叫!”
龙琉璃虚弱无力地瘫软在地板上,四肢酸痛,手、脚、腰、肋骨都跟脱节似的,现在谁要是强行移动一下她,龙琉璃都能痛到要和他恩断义绝。
隗泽辰斜视着躺在地板上的龙琉璃,一边用毛巾擦着汗,一边活动活动筋骨,不屑道:“是你身体素质太差,身体硬得跟石头似的,一看就知道平时没怎么运动。还这么瘦。才压个腰,做个俯卧撑,劈个叉都要哭天喊地的。”
啥?压个腰?做个俯卧撑,劈个叉?
就这些,能做完前面两项的都算是身体很好的了,还要劈个叉?
我又不是舞蹈演员,闲着没事,我练个什么劈叉?
这些动作都来一轮就算了,还一组来几十个。
你行你来啊?
龙琉璃气不过,现在也没力气,只好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装死。
隗泽辰见她不动,忙用脚尖试探她是否还活着。
谁知刚碰一下,龙琉璃直接面目狰狞道:“找死啊——”随即又和颜悦色道:“我是说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福泰康安,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哎呀——干嘛?放开我。啊——痛。”
龙琉璃十分不服气地吼叫抗议。
但现在唯独有点气势的就只有声音了,四肢动一下都能痛彻心扉,还怎么抵抗?
只好任凭隗泽辰宰割。
“今晚你就睡这儿。”
隗泽辰说着,直接把龙琉璃丢床上去了。
根本不管龙琉璃同意不同意就转进沐浴间放起了热水。
一股刺激的热水声和热气直接从沐浴间传送出来。
龙琉璃偷偷瞄着,隗泽辰突然一个转身,刷刷两声就利索地把帘子扯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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