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銮殿内一片寂静,大臣们不敢说上半句话。那坐在龙椅上的是天下此刻的主人,可站在殿内,额头流着血,满脸阴鸷的少年,是未来的天子。
从前众人只是觉得太子会和二皇子有些争斗,到了此刻才幡然醒悟过来,只怕这夺位之争,从来没有因为二皇子失败后便结束。
“父皇,儿臣只是想问一问,这许多年来,儿臣可有什么做的地方是不对的吗?还是对于父皇来说,儿臣的才能没有办法稳坐这储君之位?”太子微微佝偻着腰,整个身子紧绷成一副蓄势待发的弓,似乎随时都会射出一支利箭,径直朝着皇上奔发而去。
“放肆!你狼子野心!陷害你皇兄还不够,还想逼朕退位吗?”皇上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在台上抓了半天,竟然没有任何东西再可以丢下来。
太子冷眼瞧着高高坐在台上的皇上,那个他满心崇拜了许多年的父亲,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父皇,你可还记得我母妃?”太子的唇紧紧的抿着,一向冷静自持的储君到了这一刻,眼底溢出了伤痛,甚至连气息都像是因为失望而变得紊乱。
自那日皇贵妃替皇上挡了刀子后,宫内宫外再没有皇贵妃的半点消息,众人只以为是皇贵妃在宫内静养,不宜打扰,这才没有她的消息。
此番听太子这么一问,才知晓其中怕是大有文章,皆抬起头盯着台上坐着的天子。
“你母妃?她试图用你美色迷惑天子,早已被朕软禁在宫内!若不是因着这许多年的情谊,朕早就把她贬变为庶人了!你不知感恩,还敢来质问朕?”皇上坐在龙椅上对着太子破口大骂,那模样同民间惹人厌烦的固执老头又有何区别?
“感恩?”太子冷笑了一声,“父皇可还记得母妃替你挡的那一刀?若不是母妃冲出来,只怕此时父皇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吧?”
众臣跪在殿上,心中已经有了分晓。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一味维护二皇子、却打压太子的天子,再也没有任何继续为他效力的必要。
“父皇是当我不知晓这些年父皇为何将我立为储君吗?不过是为了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我身上,父皇也知道被立为储君会面临着多少大大小小的刺杀以及来自其他人目光期许的压力。而这些,父皇不愿意让二哥承受,便让我当了,是也不是?”
此刻的太子像极了一头荒野中受伤的恶狼,似乎随时都会扑将上去将那个伤了自己的猎人撕碎。
“放肆!”此刻的皇上和昏庸无能却又固执地想守住不属于自己一切的老叟一模一样,踉踉跄跄的就从龙椅上冲下来想打太子。
可不晓得是因为太过慌张,还是真的中了那所谓的百日醉,脚下一软,竟然从台阶上径直摔了下去。头上的金冠也跟着直接摔了出去,发丝乱作一团遮住了脸,整个人狼狈不堪,哪还有半点天子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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