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我何干?”二皇子咧嘴一笑,诡异至极。
饶是秦妙雪见多识广,也被他这一笑弄得头皮有些发麻。
“既是如此,妙雪便现行告退了。”秦妙雪依着礼数,朝着二皇子微微一拜,转身便出了大牢。
她以为她走的时候,那秋娘子定要不依不饶的说上许多话,却不曾想她从始至终都没说话。
去大牢也不算毫无收获,起码她知晓了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二皇子。
她方才走到大理寺门口,便瞧见一方马车停在侧边。
马车很寻常,不像是官家的。她只当是来看二皇子的,便也径自想上了步撵回宫去,尚未走到步撵处,那马车的帘子便被人掀开。
一瘦骨嶙峋之人靠在马车的车壁上瞧着她,脸色很差,像是随时都会晕厥。
虽说瘦的几乎快脱形,秦妙雪还是一眼便看清楚这人是陆远风。
“你……”秦妙雪见到陆远风,竟不知该说点什么。
那日陆远风别人挟持着往公主府走,一切本就在秦妙雪的预料内,只需等上一炷香,太子便会来到他们之处,到时候那群叛军自然不战而败。
可谁都没想到在路上竟出了变故。
陆远风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竟然徒手去夺那叛军的刀。他本就手无缚鸡之力,那么一抢,无异于是将自己送上断头台。
两人僵持不过须臾,那叛军的刀子就迎着陆远风穿胸而过。
至今秦妙雪还记得那刀子沾满鲜血的模样。
她掀开帘子时,只来得及看到陆远风往地上倒去。他倒下时,偏偏还是瞧着她那方的,看到她掀开帘子,竟还笑了。
那天谁都以为秦妙雪见了陆远风尸身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可谁知晓她藏在袖中的手心被指甲刺的鲜血淋漓?
她以为他死了,总想着他们之间谁欠谁的都还清了,等京都城的一切结束后,她定当青灯伴古佛了却残生。却不曾想,他竟还活着。
“公主?”立在秦妙雪身旁的宫女防备的瞧着那马车。
她伺候在秦妙雪身旁也有一段时日了,从没见过秦妙雪见了何人会变脸的。
秦妙雪无奈的摇头,“无事,故人而已。”
故人?听到秦妙雪如此称呼自己,陆远风心中一阵苦涩。
那日他之所以会夺刀,原不过是想着学一学秦妙雪,直接诈死同京都的一切断了关系。虽说一切是他计划好的,可他也没想到会伤的那么重,若不是孙老头,他怕真成了一具尸体了。
秦妙雪一直呆在宫内不出来,他又不能进宫去,便只能叫人在大理寺监牢外候着,见到她来,他便赶来。
既是为了诈死,那伤必得看不出半点破绽来,也就意味着得真的用命去搏。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也明白了秦妙雪为何对他这般冷情冷面了。
从前的他,对她委实是坏透了,虽说本该无脸见她的,可他到底还是存了希冀。他们尚还年轻,若是就此陌路,难免可惜。
虽说如此厚脸皮的去求着谁,倒不是陆远风的作风,可想到求着的人是秦妙雪,那些所谓的气节,他便也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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