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轻本以为钟昧是气急下才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傅家是个大家族,如今又是法治社会,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直到她从惊吓中走出,发现自己并没有被送回家,而是被送到郊区极为偏僻的一处酒店。深夜里,酒店顶部的一整层仍灯火通明。
送她回去的人说,那一层都是傅家的人。被钟昧临时抓来关着,做威胁。
傅家是百年传承的大家族,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人。因为时间紧急,钟昧只能先挑拣京市范围内的、容易被拿捏的作把柄。
事情发展到这步,钟家和傅家可以说是彻底撕破了脸。
“傅家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敢声张,只能听钟少爷的乖乖过来。”
给她带路的是钟昧新招来的助理,看着就机灵,为她解除疑惑:“傅先生强制绑人,如果传出去,傅氏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家族的利益和名誉高于一切。”
苏忱轻大致听懂了,这些傅家人是心甘情愿成为钟昧手中把柄的。
助理要带她去休息,她不肯。
“钟昧呢?”苏忱轻明明记得刚才两个人厮打,钟昧肯定也受伤了。她被匆忙带走,根本没来得及看那个人到底怎么样。
助理露出为难的表情:“钟少的吩咐,让您先休息。”
她直觉不妙,逼问:“还有庄老先生。庄老先生知道了这件事,按理说一定会联系我,现在还没有消息。他怎么了?”
“……”
助理拗不过她,只好交代实情,并且按照她的要求,将她送到庄老先生身边——
医院。
苏忱轻见到病房上的老先生时,心口产生一种比刚才被强制洗纹身时还要猛烈的心悸。她甚至有几秒是呼吸不上的,绝望到想去死。
为什么。
她活到现在好像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谁对她好,谁就要遭遇这种不幸的事?
助理说,庄老先生原本就有急病,才被送到沪市静养。这些年本来已经看淡无亲无故的事实,好不容易有了她这么个贴心的小棉袄,又被人强掳走,生死不明。老先生急火攻心,旧病复发。
不过好在没什么事,病情已经稳定。
因为老先生已经熟睡,苏忱轻便没进病房,只在门口沉默看着。
直到助理接到电话,说钟昧也已经处理完伤口。她才跟着助理又到同一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看到手臂和腿被包成粽子的钟少。
医生和护士还在旁边,叮嘱手术后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是个小手术,因为部分伤口有些大,所以需要缝线。
男人看到她,还扬起长眉笑了下,将自己被纱布包裹的手臂默默向后挪,然后逗鸟儿似的冲她吹了声口哨:“苏小姐,哭丧着脸做什么?”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
一说这句话,苏忱轻便忍也忍不住,坐在病床边,受伤小兽般将自己蜷缩成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说对不起。
“你这个人就是太容易内疚,”男人揉着她头顶,宽慰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傅文琛惹出来的篓子,他都不一定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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