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靠山(下)(1/2)
陆乔闻言大惊,激动的站起身来问道,“为何?”
贺莲神色淡然,不紧不慢的细细说道,“皇室子弟薨逝,自有内廷礼官操持棺椁安葬等一并实务,据我所知,先帝刚听闻元重光骤然离世的消息就晕了过去,之后便卧榻昏迷不醒,想来应是没有旨意派出内廷礼官,既如此,你们将元重光的棺椁压回去该如何安葬?难道停在皇宫正庭吗?到时候这擅自做主惊动皇室子弟贵体的罪名恐怕要一力压在你这个护卫官身上,这是其一。”贺莲轻轻叹了口气,并不在意陆乔越发阴沉的脸色,继续道,“其二,即便是元和雍要做出一副哀痛惋惜的姿态厚葬大皇子,你北军将士全副武装,几千人浩浩荡荡自北境一路压过来,这般阵仗,说好听点是维护皇家威仪,说难听点,难道,是要借大皇子之逝来逼宫不成?”
陆乔闻言赫然抬起头来,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她不自觉的扶上自己的寒铁铠甲,只觉得这甲衣竟好似绳索一般将自己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贺莲见陆乔身形一窒,知她已经晓得其中厉害,便缓步过来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方才道,“还有最紧要的一点,我相信以你的性子段然做不出这般嚣张的阵仗,且若非熊守国的授意,也断然轮不到你来护送元重光的棺椁,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他真这般在意元重光的尸身回朝,为何不自己亲自来送,兴师动众的安排你来,又半路让你去劫庄独善,若庄独善也带着重兵,你二人难道要在春城战一番吗?”
陆乔闻言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也不知是气还是惊,她声音中已微微带着颤抖道,“你是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和庄独善此番对峙,无论谁输谁赢,最大的受益者都只会是熊守国。”贺莲干净利落的下了论断。而陆乔,在听完最后一个字后,终于长久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浑身卸了力般瘫坐在椅子上。
贺莲见她颓丧,心中泛起不忍,缓步过去坐在了她身旁,略放柔了语调,劝道,“你陆家世代忠勇,在北境的声势越来越大,熊守国把持北境军政,不得不忌惮你陆家,你父兄战死,只怕他是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又冒出你这么个陆家三郎来,他若此时不想办法打压你,待你功高震主之时,岂不是要取而代之,换位思考,若是你,你能容得下这般可畏的后生吗?”
陆乔闻言却睁大了眼睛,猛的摇了摇头道,“我从未想过要争权夺利,只是北朝国于我有杀父弑兄之仇,我一心只想在军中效力,我……”陆乔忽然觉得自己的解释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他人怎会知晓自己的用意,军中的明争暗斗一点也不比朝堂少,她怎会不知。
陆乔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紧紧咬住后槽牙,大骂一声,“熊守国,你竟这般利用我!”
贺莲见状赶紧上去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拉起陆乔的手将她拉到堂内深处,方才小声道,“你低声些,若我没猜错,你军阵中应是安插了好些熊守国的探子,此刻你的一言一行恐怕尽在他眼底下。”
陆乔却毫不在乎的一跺脚道,“难道我会怕他不成?!他想要借刀杀人,恐怕还没有这般容易!”
贺莲用力抱住陆乔的手臂,只觉得她力大无穷,一下子晃荡开来,竟似抱着一条几十斤的鲶鱼一般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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