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锐笙前脚出了门,胡义风后脚跟着回来。
其实在路上,他们的车子擦肩而过。但胡锐笙脑子里想着事情只顾看前方,而胡义风向来是不东张西望,坐在后座闭目养神。这情景也倒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了最好的诠释:情“是”父子,形如陌路。
胡锐笙并不是想和父亲争论什么,只是想问他: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回了深水市还装作不知,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要拖垮自己的公司,为什么要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在暗处算计?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此行没见到胡义风,胡锐笙一方面是有话无处说,有火没处发,另一方面又很开心,好久没有回家,好久没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了。
他临走前跟胡兴莱打了招呼,为了不破坏家在自己心中美好温暖的样子,想在恒宇以文因公司总经理的身份与胡义风进行一次认真的面谈。
胡兴莱自然是知道大哥的打算,便一口答应下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和大哥是站在统一阵线上的。
而得知胡锐笙回家的胡义风,表面上仍摆出一副威严高冷的样子,内心里比谁都高兴。毕竟,他对胡锐笙未婚妻的死还是抱有一丝歉疚。
周一下午三点,董事长办公室。
当胡锐笙看到父亲胡义风时,心里还是有一丝惊讶。三年不见,他的头发白了很多,之前只是花白,现在已然全白了。他的脸不再像以前一样饱满有光泽,皱纹多的已经数不清,皱皱巴巴就像电视里演的小老头。而正因为胡锐笙回家见过母亲,所以才更惊讶胡义风怎么会如此快速衰老,因为夏夕颜看上去和三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而胡义风已然是像过了三十年。
尽管胡义风已然西装革履,神色威严肃穆,脸上泛着矍铄的光,雄心壮志依然在,却不得不承认,烈士迟暮。
胡锐笙眼里浮现一丝讶异,但很快一闪而过。他恢复了冰冷严肃的神色,在这一点上,他几乎就是胡义风翻版。
胡义风看到三年未见的儿子,心里当然是欣喜激动,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半分。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盯着对方,眼里都是冷傲之色,谁也没开口。
大约三十秒,胡锐笙终于败下阵来,不再玩这种心理战,他咬咬下唇,有些难以启齿,试了几次后还是开了口:“爸。”
胡义风对他开口叫爸也有些惊讶,本以为他会恨自己一辈子吧!……心里一软,脸上也的冰冷也融化了一些,他点点头,对着胡锐笙道:“坐吧!……”
胡锐笙坐在书桌旁边的沙发上,又是一阵沉默。
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对这个痛恨自己棒打鸳鸯而离家出走的儿子充满了愧疚与疼爱,之所以整垮文因,也只是为了逼迫胡锐笙回到恒宇,却没想到这孩子和自己一般硬骨头,即使破产都不愿意向自己开口。
胡锐笙见胡义风也不说话,思考了半天还是张口问道:“我都知道了……”
“什么?”胡义风装着糊涂。
“文因泄密事件,我都知道了……”胡锐笙抬眼冷冰冰地看着胡义风,仿佛对面并不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生父亲。
“嗯。”胡义风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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