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喧闹的路边摊旁,两名西装革履男士与这周围的风景显得格格不入。
小贩的叫卖声,人群的吵嚷声,锅碗瓢盆的撞击声,都没有打扰到胡锐笙。这个男人,从坐到摊上起,就一个人默默地喝着用廉价的塑料杯装着的,从旁边啤酒桶里打来的扎啤,偶尔眼前飘过一阵烟雾,夹着这隔壁烧烤摊上牛羊肉的香气,也没能勾起他的食欲。
小摊的老板娘手脚还算麻利,在胡兴莱点了菜后,不一会就一盘接一盘地端了上来。胡兴莱见胡锐笙一个人默不作声地闷头喝酒,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沉默,只好自己拿起筷子,对着满桌的食物随便夹起一个送入嘴里。
还别说,虽然路边摊上的卫生、环境、服务和那些高档餐厅没得比,但吃上去口感还算不错的。胡兴莱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旁边的矮凳上,然后,右手解开做左袖的衬衣扣子,顺着胳膊撸了上去,露出一截小麦色的手臂,然后,再换左手解右手的衬衣扣。他学旁边的人叉着腿,对老板娘招呼:“再来两扎啤酒!”
胡锐笙被这一声嚷打断了思绪,他抬起头,终于发现了胡兴莱的存在,那小子不知何时扯开了领带,一手撑着膝盖一手夹着菜吃的正在兴头上。他重新往杯子里倒满啤酒,因为倒得急,酒泡一下子升起,顺着杯沿涌出来,淌在看上去并不干净的小桌上。
胡锐笙见没有东西可以擦,只好挪着凳子换个地方坐下,怕桌上的啤酒流下来弄脏自己的衣服。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却因为自己的问题搞得气氛如此沉默,胡锐笙有些过意不去,端起盛满啤酒的杯子对胡兴莱道:“来,喝一杯吧!……”
胡兴莱见大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自然相当配合,也端起手边的透明塑料杯跟胡锐笙一碰,一仰头全灌了下去,从嘴角漏出的啤酒顺着下巴流下来,滴在胸前敞开衣领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胡兴莱也不在意,随便拿手抹了一下,放下杯子咂嘴道:“还是在这里喝酒舒服!”
胡锐笙见他喝的如此不讲究,撇着嘴嫌弃地嘁了一声。处女座男人的通病是,自己有些洁癖不说,也见不得别人脏乱差,即使在路边摊上,都要一副正襟危坐,衣冠楚楚的样子。
胡兴莱嘴里嚼着菜,见胡锐笙一副拘谨的样子打趣他:“哎呦大哥,在这种地方谁看你啊。你越是这样越显得另类,知道么?”
胡锐笙才不理他,仍旧端端正正地坐着,也不吃东西,端起啤酒又倒了一杯。
胡兴莱用手掌一把摁住胡锐笙酒杯的杯口,朝着大哥摇着头叹了口气:“不吃东西很快就会醉的,你这么大个子难道要我把你背回去?”
而胡锐笙就是这个样子,从小就很懂事,成熟稳重又理性,因此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是往肚子里咽,从不会主动像谁吐露自己的内心。
昏黄的灯光下,胡兴莱又看见了刚才办公室里胡锐笙在说“有缘无分”时那种无奈与哀伤的表情。这个衣着如贵族般光鲜,面庞如雕刻般英俊,神色孤傲高冷的男子,此刻终于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唉!!——”胡兴莱叹了一口气拿开手,有些无可奈何道:“大哥,我是你兄弟。兄弟是什么?是手足!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啊,干嘛非得憋在心里自己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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