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这江淮,从来都是人杰地灵,风月尽覆的地界,任你是豪商富甲,还是清贫秀才,在这里,终归是能找到自己痴迷一生,艳骨绝芳的女子的。
可女人的容颜,又终归是有凋零的一天,是为天意不可违----
淮江上的画舫一艘挨着一艘,花色满船,丝竹不断。
秀江楼的花魁娘子侧身倚在栏杆上,面带着愁色,一双水剪的美眸含情默默的看着船板上正修剪八月十五菊花宴需用的大理菊的男子。
男子身穿水蓝色的褂子,袖口挽起露出蜜色结实的手臂,一把闪着寒光的花剪在他手中灵活的翻飞着,那盆菊花已经修出大概的雏形,似一亭亭玉立的少女含情脉脉,舒展腰肢,将怀春含情的姿态隐隐展现。
花魁看着如痴如醉,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随着花剪的舞动,恨不能化成那朵菊花,在他手下绽放。
“唐次。我舅妈喊你回家吃饭。”少女梳着牛角辫子,纤细的肩头挂着两个麻绳,身后背着一个比她肩头还要宽出许多的竹楼,篓子里堆满了腥臭的死鱼,一阵风吹过,那臭鱼烂虾的味道能隔着江飘出好远。
岸边的人纷纷皱起眉头,有的堪堪侧目狠狠瞪着少女。
少女年岁不大,十六七岁的丫头,本该梳着少女喜欢的云雀鬓,要么就是在头上挽个采桑鬓,别上一只叮当作响的步摇,可这少女只松垮垮的挽了两个牛角,画舫上的娘子们见了无不眼唇而笑。
花魁瘪了瘪嘴,朝着那花匠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唐次,瞧瞧,施家那丫头又来找你吃饭了。”
唐次收了手里的花剪,扭头看向岸边,却是看也没看身后的花魁。
阳光从头顶洒下来,将他的五官勾勒的格外的清晰,每个线条都那么恰到好处,看似温柔儒雅的偏偏美公子,实则是个油盐不进的呆子。
这江淮河上的多少女子恨不能掏心掏肺的对他,偏他从来未正眼瞧过那家姑娘。
花魁的心思有些酸涩,扭头瞪着岸边小脸被阳光烤的红红的少女,吩咐船家靠岸。
少女的脸上带着一丝忧愁,唐次跳下船板站在她身旁的时候,还由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唐次伸手习惯性的去卸下她背后的竹楼,仿佛那臭气熏天的臭鱼味根本不存在一般,怡然自得的将它背到身后,挽着少女的胳膊离去。
“唐次!”|少女突然停下脚步,拉着他手臂的手微微颤抖,那种红扑扑的脸上此时挂着泪痕,小巧的鼻子上几颗雀斑清晰可见。
她直直的望着他,扭捏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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