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令看了看门口,垂手站在一旁伺候的狸猫会意,默默退出去,关上了门。
“将军请讲。”
“杨舟痛骂陛下与殿下忘恩负义,淡薄骨肉亲情。”
我道:“他为圣殷南征北战东奔西跑了几十年,立下汗马功劳,有点这牢骚也是寻常。”
韩令摇摇头,“他还说,当年若没有他,陛下如何也做不了皇帝,这几十年若不是他,陛下也坐不稳龙庭,还说太子殿下原是他一手养大的,如今丝毫不念甥舅之情,父子两个把他当贼一样防着,还将他逼到绝路上去。”
“除此之外,他可还有说别的没有?”我问。
韩令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我纳闷,杨舟纵横圣殷独揽大权几十年,早不反晚不反,偏等太子长大成人羽翼丰满了,他才反,岂不是蠢?并且杨舟是刀山火海里拼出来的人,临了竟做这般儿女之态?
其中虽然诸多疑问,但大司马已然事败身亡,想找真相还得从萩夫人身上去找。
“多谢将军告知。”我成功套到了话。
“不知鱼舍人问这个做什么?”韩令问。
“下官本来是想听听,他知道了萩夫人算计了他十余年是如何个狼狈不堪,没想到竟是这些污糟事,真没意思。”我道。
韩令一个武愣子,也没细想我话里的意思,挠头笑道:“我方才都说了,尽是些不堪入耳的混账话,鱼舍人偏要听。”
正说着话,狸猫忽然敲门进来。
“什么事?”我问。
狸猫凑近来,小声道:“山陵崩了!”
韩令唬了一跳。
我打了个冷颤:死得好啊,死得恰到好处,不早不晚,正是变天的好时机。
韩令听到消息后便告辞起身,急匆匆到宫里去了。
这种时候他需回去赶紧戒备宫里宫外,以确保皇权更替的顺利进行。
家孝自然不能同国孝相比,我亦换了衣服,带上狸猫一同进宫。
穿过十六重宫门,不停地有低着头匆匆走路的宫人,以及听到消息赶来赴山陵的公卿大臣,宫内戒备森严,各宫道上围了许多军士,整个大内挂了白,庄严肃穆,一声嘈杂都没有。
太子已去先灵殿守灵,公卿大臣们围聚一堂,听候消息。国不可一日无君,礼部各司的官僚为准备新皇登基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拿着公文进进出出。
我没有回东宫,而是往先灵殿去看太子。
到了先灵殿,却不见太子的身影,于是问在旁的司礼太监:“公公可知新皇陛下哪里去了?”
“往疏政厅见大臣去了。”太监答道。
我低头想了想,对狸猫道:“我们现在去掖庭。”
“小师父如今热孝在身,干嘛去那鬼地方?”狸猫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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