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殿下心里明镜一般,小臣既已查明真相,此时若再去解释倒成刻意了。”我坦言。
“鱼卿如何就笃定他是萩夫人派的人,不是本宫呢?”太子嘲讽道。
“殿下不可能同夏蛮人勾结,更不可能与玉罗人打连连儿。小臣后来醒悟,当初萩夫人指派朱执晏来,乃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要以他东宫故吏的身份麻痹我的警觉,即便没除掉我,也能教我们上下离心离德,互生嫌隙。可见此人心机缜密,十分歹毒,不可小觑。”我低头道。
言下之意,若是我们主仆为此事再对质下去,便正好中了萩夫人的诡计了。
太子闻言,怒气消散,说道:“那鱼卿如何知道本宫是想问你这个?”
“殿下为此事心存疑影多时,今日终于得以一解,自然想听小臣亲口说出其中详细。”我答道。
太子笑了:“本宫竟是个透明人,什么也瞒不过鱼卿的眼睛。”
我低头道:“既有误解,说开便好,小臣一直未能开口向殿下提及此事,乃是因为一直没等到今日这样的机会,如今终于剖明心事,日后主仆一心,两不猜疑。”
太子过来拉住我的手,言辞恳切道:“本宫自然不疑鱼卿,只希望鱼卿亦不疑本宫,日后倘若再有嫌疑之处,鱼卿可自来问本宫。莫再似前番之事,自己盘算经营,独独瞒本宫一人。”
“小臣明白。”我将手抽回来。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继而担忧道:“虽然今日侥幸逃过一劫,只怕日后还有得斗,教本宫甚是担忧。”
我宽慰道:“小臣方才借机奏请陛下将韩令将军召回圣都,正是为殿下将来筹划,若有韩将军在左右效力,对他们也有所威慑。”
“圣都险象环生,带累鱼卿事事替本宫劳心谋划,实在心里惭愧。”太子皱眉。
“小臣身为东宫官僚,这是小臣分内之事。”我道。
太子闻言,皱起眉头,“鱼卿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刻意与本宫疏远?”
“小臣不敢。小臣誓死效忠殿下,与殿下同心,何来疏远一说。”我装傻道。
“鱼卿知道本宫想听的不是这些。”太子朝我走近。
“小臣愚钝,只是请殿下多为大局考虑。”我向后退了退。
太子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喜欢你聪明,却又恨你太聪明。”
我沉默不语。
严卯的来历尚未分明,面对太子的殷切,我只能装傻充愣混过去。
太子看了我良久,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罢了,鱼卿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莫累坏了身子。”
“多谢殿下关怀,小臣告退。”我连忙应道。
走了几步,忽而听见太子在身后说道:“也许我现在还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我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
然而我步子一刻也没有停,直接头也不回地迈出了千贺宫的朱漆门槛。
虽然我有意疏远,不承想太子亦学我装傻充愣,假装不知道我的有意疏远,依旧一得空便到我悦云殿来传膳吃闷饭,只是大司马虽然痊愈后揽回了许多公务,但是他一天到晚在朝堂上折腾,结果前朝的事不减反增,太子倒比之前还更忙碌了。
韩令得了国主传召,日夜兼程赶到圣都,国主问明了朱执晏通敌谋逆之事,便对御史大夫等人的态度冷淡起来,于是趁此时机,太子便保荐韩令担任卫尉值守皇宫,大司马虽然有心阻拦,但无奈国主对其一班党羽正心灰意冷,所以未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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