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看,竟是方才回我话的那个小宫女,只见她被打得坠马髻都散了,披着头发,满嘴是血。我扶起她,“既已教训成这样了,就莫再为难她了。”
“贵人莫为了个奴婢的事儿误了殿下的时辰,如今千贺宫可都等着贵人过去开席呢。”长侍说道。
“将这个女孩儿扶回去,找个太医过来瞧瞧伤,拿些药用着,以后她便跟着我,做我的贴身宫女,这话我会亲自与殿下讲。”我道。
“哟,听见了吗?六巧,你今儿真是交了运了!还不起来谢贵人的恩赏!”一旁的掌事大宫女捏着嗓子怪声怪气对着那小宫女道。
于是小宫女朝我磕头谢了恩,几个宫女便扶着她回去了,我则跟着长侍往千贺宫去。
各自入了席,丝竹管弦声起,便升歌舞。
自然都是珍馐美馔,琼浆玉露,牙箸银盘,玛瑙酒壶白玉杯,倒令我越发想起一路上所见的饥肠辘辘的百姓,食不知味。
“不知这三位少年壮士是何人?”太子举杯问我。
我没有说话。
“我们三个都是鱼大仙人的徒弟。”狸猫替我答道。
太子讶异:“徒弟?”
“正是。我乃大徒弟猫小宇,左边那个是我二师弟蟾小洪右边是三师弟宫小宙。”狸猫介绍道。
“宇宙洪荒,不知这荒字辈将来又是谁呢?”太子笑着问。
“犬子贱名不荒,所以荒字辈没有。”鱼老爹笑着道。
“原来如此。”太子恍然大悟。
太子与他们各饮了一杯,扭头看了看我,表情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又呈上了各类山珍海味,歌舞重换舞曲,我看着盘里那些蟹啊贝的,倒想起在南域的蚝姝和巧斑来,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不荒有没有好好上学,朝云是不是依旧那样事事操心……
于是一晚上木头一样坐着,心不在焉应付了一番,熬到散席,便兴致索然地回去了。
回到殿里,又是一番沐浴更衣。
我问了那个小宫女的伤如何,又叫人带话给她,等养好了再过来殿里。
我看了看掌事大宫女,问道:“来了一日,还不知道姑姑怎么称呼?”
“奴婢不敢承贵人叫一声姑姑,贵人只管叫奴婢容喜便是。”
“容喜姑姑,不知殿下身边的长侍又如何称呼?”
“那位是查奉高,查长侍。”
“原来是这样。多谢姑姑相告。”
之后我又向她略略询问了一番宫里的规矩,夜渐深了,因心里烦闷,我便摒退了左右,独自呆坐了一会,正要安睡,容喜急匆匆进来,说太子过来了。
我只得出来迎接,敛衣下拜。
太子摒退左右,伸手将我扶起,说道:“方才席间本宫见鱼卿一直闷闷不乐,想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顾及人多不便问,所以专程过来一趟,想与鱼卿独自说会儿话。”
“既如此,那臣女便直白讲了吧,臣女不知殿下一心叫臣女来圣都,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单为保皇家富贵千秋万代,那臣女如今便可回去了。”
“这话是何意?”太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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