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蔹哼了一声，嘴里嘟囔道：“本王知道你不爱听这话，但凡真话都不中听，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你若对他存幻想，只怕日后没好果子吃。”
我被赤蔹这番又是枣子又是果子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不过我素来晓得他讲话没头没尾的，也就不去深究了，只当他是因为来了许久没吃上蛋黄酥，心里郁烦了，所以拿这些话来气我的，于是赶紧喊蚝姝将蛋黄酥快快端来，疏疏他的气。
赤蔹见了蛋黄酥面色果然欢喜许多，目光像生了根儿一般只盯着眼前那一盘蛋黄酥，挖都挖不开。
我见他心情好转，便继续问他：“追查戮龙魔首的事一点头绪也没有么？”
赤蔹摇摇头：“没有。反倒看了凡天圣母几日的好脸色，当真是晦气。”
我叹了口气，“戮龙魔首流窜四界暗害龙族，一日不除，为祸不浅。”
“你又不是龙族，横竖不与你相干，你烦忧什么？”赤蔹郁闷地看着我。
这公案一日不了结，龚鲵就一日没法安心，我自然挂心得很。
我没理会赤蔹的话，好奇问他：“昊天与凡天究竟有什么家仇？”
赤蔹拿着蛋黄酥，将头一扭，“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告诉我呗。”我凑近脑袋两眼巴巴地看着他。
赤蔹看了看蛋黄酥，又看了看我，想了一下，说道：“仙尊有三子，嫡次子烁焰与庶子麒翡，这两个你都认得，然而嫡长子潾瀚，你可有听云瑶君讲起过？”
我想了想，“这倒真没有。”
还真从未听龚鲵说过他还有兄长。
赤蔹咬了一口蛋黄酥，说道：“潾瀚为水系大宗，能力超群，又是仙尊嫡长子，身份贵重，是钦定的仙储之选。”
“如此尊贵，难怪一直未能一见。”我感叹。
赤蔹摇摇头，“三百年前，潾瀚前往凡天为圣母贺寿，席间起了争执，两边不依，动起手来，其中便藏觅着戮龙魔首，将潾瀚害了性命，事后凡天圣母只说是失手打死，拒不认与魔头有预谋，但因魔首一直未落案，无法对质口供，只凭凡天一面之词说不清道理来，故而昊天与凡天有了隔阂，自此不再往来。”
“无怪龚鲵对那魔首恨得咬牙切齿，原来竟是贼害他兄长的凶手。”我惊讶。
赤蔹看了看我，提醒道：“此事是他逆鳞，你千万莫要与他提起。”
竟还有这层关联。
“潾瀚是水系大宗，你管辖水域，也是水系吗？”我问。
“昊天龙族执掌五行，本王是火系。”赤蔹道。
“那你名字怎么不似他们那般，带五行属性？”我好奇。
赤蔹满不在乎道：“本王的上神之名本是赤炼，本王嫌俗套，后来便自己改了呗。反正本王不算天字头的也不是魔字头，没人会管本王这个。”
“改便改罢，为何特意换个草头蔹？你是不是凡界待久了，见多了凡人做草头大王，所以自己也想做个草头龙了？”我打趣他。
“笑话！纵观三天四界，谁能比我潜光君更奢靡富贵？本王才看不上那些个乡野气的头衔呢。”赤蔹翻个白眼。
“不过话说回来，你一尾火系的龙去管水域，他们竟也服你？”我问。
赤蔹匪气一笑：“不服且问问本王的昊天真火。”
嗯，真火烤海鲜。
啧啧，香是香，不过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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