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老爹一脸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太子,问道:“分明将人好好放了回去,你为何却说他已经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放他走不过是让他回去将今日之事告诉他主人,而丹台侯知道事情败露,必定会恼羞成怒杀掉他。”我冷淡说道。
“竟是这样……”鱼老爹恍然大悟。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鱼老爹:“还赌双陆么?”
鱼老爹猛然记起方才输我许多,于是顾左右而言他,自言自语说道:“都怪午饭吃得少,这会子竟饿了,我去问问韩将军几时埋锅造饭。”
说着说着,便走了。
虽说夏季白日长,到了酉时却也渐渐暗了天色,众人升起篝火用了饭,韩令来请示今夜何处安营扎寨的事。
我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不看星月的天,知晓一场风雨在所难免,对太子说道:“连夜便走。”
“前番种种皆不见你急,如今为何又教连夜走?”一旁的韩令疑惑不解。
“前番来的皆不是角儿,今夜这场才是大戏。先前设下的埋伏,就为今夜。”我道。
太子没有多问,即刻披挂上马,命韩令整合军士,于是我们一班人马,趁夜摸黑,望着南域关前行。
行不到二十里,临近前关,太子便抬手让停下,韩令见状,上前与太子交耳谈话了一阵,然后韩令打起一个手势,众军士便得了令,围在车前,纷纷挽弓把剑,蓄势待发。
我见这情形,猜想应该是敌众已经杀过来了,太子与韩令行军打仗的人,对于夜袭之事经验老道,察觉到了。
果不多时,两侧路旁冲出两股人马,昏暗之中不知人员多寡,皆不打话,上来便厮杀。
见此穷凶极恶之徒,我亦心有惶恐,连忙随鱼老爹钻入车内。
鱼家家训有言,管它什么办得成办不成的,保命为上。
他们厮杀许久,却不见停息,我拉着鱼老爹躲在马车里,战战兢兢的,突然间外面放起箭来,我们赶紧趴在车里,拿靠背的垫子盖在身上以挡流矢。
“今番死矣!”鱼老爹吓得泪流满面。
“老爹莫慌,再忍忍,我们的伏兵马上便要起了。”我宽慰道。
太子与韩令都极善战,抵住了攻势,厮杀了一阵,贼寇便渐渐不敌了。眼看便要大功告成,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外面的两拨人马打着打着,竟无端放起火来,也不知从哪飞来的火星,溅到了马身上,那马儿素日虽然温顺,此时却被烧得发起狂来,撅起前蹄便奔了出去,连着趴在车里的鱼老爹与我,都一道带走了。
惊得我们连连哀叫,偏教车外几个杀红眼的贼人听见了,料定车里载着的是要紧的人物,纷纷拍马来追。
“老爹,快拉住马!”我冲鱼老爹喊道,“这畜生若是奔出了我们的埋伏圈,我们父女俩就凶多吉少了!”
鱼老爹被颠得七荤八素,惊惧不安,一边哭一边探出手去拉马,奈何那马一路狂奔将缰绳甩出老远,此时趴在车里根本够不到手,筹划探出身去取绳子,争奈后面又有贼人穷追不舍,一边放箭一边嘶喊,唬得人不敢轻易爬出车去。
情急之下,我解下头发,拿出玉佩,对着上面急匆匆地画了三道菱花十字,焦急求告:“江湖救急,仙家快快救我!”
只觉一阵幽香拂面,马即驻了蹄,龚鲵从天款款而落,背着一只手,站在马车前,冷冷看着后面贼人追将上来。
那伙贼人远远见了龚鲵,便放起箭来。龚鲵抬手轻轻一挥,那些个利箭便都滞在了半空,然后反手一甩,那些贼人皆已跌落马下。
只见他们跌坐泥中,早已惶恐万分,口不能言。
龚鲵瞥了一眼他们,冷冷说道:“罢了,本宫不杀你们,你们自有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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