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霄的闯入让桌边男人抬起头。
游刃的目光饶有兴味地打量他,抬手挥走了跟来的秘书:“找我?什么事?自我介绍下?”连续三问,镇定的仿如吃饭喝水。
周霄目光凝在赵汶身上,也一字一句地答了问题:“周霄,为成元的事来,文章你不能发。”
言简意赅,说得对面男人开心笑笑,“周霄?周庭的儿子?”目光巡过他全身,“又是个小孩管大人事的。”
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眼睛却睨视过来。
赵汶本身年纪不大,又长了张不显风霜的尖峭脸,三十六七的样子要说自己二十多也有人信,唯就是那双精巧凤目,看人时淡泊又犀利的眼神,绝非少年人所能有。
“怎么不能发,你倒是说说看?”他挑唇冲周霄笑笑,停了手里工作转正身体,显然对这贸然闯入的身影并不反感。
周霄沉静几分,将手中攥着的信封甩在桐木色办公桌上。
“我知道收买不了你,”他看着对面人细致地拆开,一双白皙长手拿出里面东西,翻着看了看,“所以抱歉,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咱们给彼此个余地。”
话闭,死死盯着那眼眸。
他自从放弃隋昕这条路后,就一直关注着汶华,而能决定汶华行动的,无疑就是眼前这位赵汶赵总。
据说此人背景复杂、利益盘深,对待工作十分任性,基本不按常理出牌,全凭个人喜恶,就连周庭和成元的控制人崔成川,都不敢轻易打他的主意。
可是,周霄敢……他对于自己认定的事,从来没有什么不敢。
数十天来,他几乎用尽所有渠道,把赵汶这人的前世今时、明里暗中都翻查了一遍,找到的唯一突破口就在那信封里。
东西不多,几张照片。
他幽幽审视着对面,这人从商清白、税务干净,唯就是性向上有些特别,他找人盯了哨,发现赵汶有个固定的伴侣,所以要找些材料也不难。
周霄放在身侧的手握紧着,他最终还是用了自己不齿的手段,本来若是拖延能成,他也不想走到今日,可惜……
他看着桌后,赵汶随意地翻翻那些照片,将东西放在桌上,站起身。
“拍得不错,有几张我可以放大了挂上。”
轻佻的语音钻入周霄耳际,“小朋友,你胆子挺大。”
精细身型几步从桌后绕出,与周霄间隔而立。
“你想干嘛?把这些发出去?”挑眸与他对视,“觉得我怕?”
周霄摇摇头:“说不好,但可以试试。”
坦诚的单纯混杂着无言的威慑,让他精致硬挺的五官衬了,有种独特的压力,也是魅力。
赵汶抬手抚抚下颌,“你挺有意思,”半靠了身体在桌旁,“威胁我?”
一双狭长凤眼放肆地环视上来,有什么凌厉的气息瞬间将周霄包围,赵汶微翘的嘴唇动动:“没人告诉过你,汶华的稿子,除非证明是我们错了,否则从来不撤?”
“知道,”周霄淡然应答,“但这篇还没发,凡事也总有例外。”
“呵,”赵汶笑笑,“那凭什么给你开例外?”
嘲弄的反问中,周霄依旧波澜不惊地站着。
“据我所知,赵总是独生子吧,家里也是传统家庭,所以有些事你做可以,但说出去……”薄削的唇角轻抬,“终归不好。”
“哦?”赵汶斜睨他,“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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