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御王府。
楚玄迟将李图全的传信告知了墨昭华。
墨昭华对文宗帝有所改观,“陛下倒是真有些父子情,为老大如此费心。”
“我就说皇家也有真情,父皇待我纵使有做戏的成分,但多少还是有点真心。”
楚玄迟或许是因着儿时失了父恩母爱,有一颗赤子之心,对文宗帝始终抱有些期望。
墨昭华并不想谈论文宗帝,便换了个话茬,“最近城里的舆论,不知究竟是谁在引导。”
“老六近来应该会安分些,太子皇兄无需如此,便只剩下那些野心家与敌国作祟。”
楚玄迟与楚玄辰仔细讨论过此事,这是他们一致的想法,但他还是想听听墨昭华的意见。
墨昭华当即分析起来,“先帝子嗣倒是多,但陛下登基后所剩无几,他们还敢起那等野心么?”
先帝比文宗帝更好女色,年老时还有好几位宠妃,老来得子也不少,燕王都有一堆的弟弟。
但这些弟弟们年纪小,文宗帝找了各种借口,或给予封地或找到错处,先后打发出盛京。
那些年长的因着参与了夺嫡,便大多数都被杀了,可并未斩草除根,还是留了些子孙后代。
楚玄迟听着都觉得累,“太子皇兄还只是储君,老六便盯上了,父皇的龙椅自是更多人会动心。”
他是真的一点做皇帝的心思都没,国事繁重尚且能忍受,但这些防备足以让他身心俱疲。
再加上皇帝无家事,他的后宫还要被群臣盯着,又是要扩充后宫,又是要为皇家延绵子嗣。
而他想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再养一双儿女,倒不是不想要子孙满堂,只是怕墨昭华辛苦。
他思忖间听得墨昭华在问,“那以慕迟看来,是敌国探子的嫌疑大,还是几位皇叔的可能性更大些?”
楚玄迟收回心思,“我也不好做评判,且看父皇的意思,但再这般闹下去,老大怕是难逃一劫了。”
墨昭华话语凝重,“若是冲着老大而来,那老六的嫌疑最大,他锱铢必较,定要置老大于死地。”
“父皇既想再给老大一个机会,那我们且好好想想法子,能否妥善处理这件事,让老大脱罪。”
楚玄迟虽亲自查出了楚玄怀私造兵器之事,可他并非是出于私心,而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
唯有文宗帝的帝位稳固,楚玄辰的储君之位才更稳,而大君与小君,是不可动摇的国本。
墨昭华无奈叹气,“太难了,证明不了是老六的计谋,他便是污蔑,关键是中断祭祀乃死罪。”
祭祀大典上规矩众多,便是忍不住咳嗽一声都要被严惩,又如何允许蓄意中断祭祀的进行?
“是啊,太难了,如今民心震荡,这件事也不能总拖着,父皇必须要给万民一个交代。”
楚玄迟知道文宗帝的心思,他想保住楚玄怀,可如今这等境况,强行保人的话对他圣名不利。
他偏生又是一个想要名垂青史的帝王,因此才更难,但凡他是个暴君或昏君,都能随便保。
“慕迟可会觉得愧疚?”当初是楚玄迟从楚玄怀的科举受贿舞弊一直查到私造兵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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