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冯昱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东西，趁我不注意丢进黑暗，我上前一步，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手上布满老人斑的男子，不知道他恢复了会是什么样子。
冯昱看得出我在观察他：“我弟的师妹真是有趣，你是算到了我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吗？”
“额，是。”面对那双清澈的眸子，我不忍心说谎。
“那，我的诅咒能解？”
见我沉默不语，冯昱自嘲地笑了笑：“也是，连封桀都没办法的咒术，你一个刚下山的小道士知道什么呢？是我冒昧了。”
眼看着冯昱要推着车往前走，我上前接手他的轮椅，然后我看到他纤细的手指一滞，无言走到门口，却看见封桀斜着身子靠在门边，待我们走近，他的脸才从灯下的黑暗中浮现出来。
“两位好兴致，大半夜不睡觉看星星吗?”
不知为何，我感觉封桀的语气怪怪的，冯昱的视线在我和封桀身上流转，然后笑了。
我和封桀都一脸疑惑看着这个将死之人，冯昱拊掌说：“有趣有趣，或许冯某死前还能看一出好戏。”
没等我开口劝他，封桀就说话了：“你死不了。”
冯昱的脸上本来云淡风轻已经有超脱之感，听到封桀这句话却是身体一震，好像不相信一般：“封少主说的可是真的？”
封桀却不回答他的问题，身子朝我靠近，我防备地退后一步时，他开口了：“那你要问这位姑娘了。”
把锅甩给我之后，封桀就丢下我们二人，我扯开一个难看的微笑，冯昱也并不为难我，只是叫我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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