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过父亲不爱说话，但没想到他竟然不爱说话到这种程度，就连医生问他身体情况，他也懒得回答。
杨飞无奈，只好凑上前去，笑着对医生道：
“医生，我是这个病患的儿子。他昨天傍晚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知道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所以来医院做个体检。”
医生抬头看了看杨飞，又看了看杨武生，眼眸中满是疑惑，随即开口问道：“你父亲是哑巴？”
杨飞正想要回答，却听杨武生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不是。”
医生也被杨武生给逗笑了。
“我说老哥，你既然会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都问了两遍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杨武生再次陷入沉默。
杨飞无奈，只好尴尬陪笑道：“医生，对不起，我父亲性格就是这样，很不爱说话，还请见谅。”
医生笑了两声，见对方毫无反应，便尴尬地收起了笑容，清咳两声道：“好，那既然你父亲不爱说话，那你就替他回答吧，昨天是什么时候发的病？抽搐了多久？抽搐之后你们是否有做过处理？”
医生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杨飞都一一回答。
不多时，医生便开了检查单。
“给你爸开了一个脑电图的检测单，先去交费，一会儿叫你爸去脑电图室做个检测。”
“脑电图？”杨飞一脸疑惑地接过医生开的单。
医生看出了杨飞的疑惑，于是便解释道：
“根据你描述的症状，初步判定你爸可能得了癫痫。癫痫的症状就是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只是在没有做身体检查之前，我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所以保险起见，你们还是先去做个脑电图。”
癫痫？
杨飞和杨海眼神复杂地对视了一眼。
这种病症杨飞在上一世时有听说过。
那个时候他在监狱里，有个狱友得了癫痫，当时监狱给他做了全身的身体检查，判定是癫痫，给他做了中药西药联合治疗，最后都没能治好。
80年代都没能治好的病症，70年代的检测和治疗水平都相对更低，所以这种病症在这个年代算是疑难杂症，就算吃药也不能根治。
听到癫痫这个词，杨武生的脸色略微有些发青。
“医生，如果得了癫痫能不能治好？”杨海突然从门口走到医生跟前，眼神灼灼地看着医生问道。
医生低垂着眉，沉思片刻后，一脸凝重道：
“目前我国的医疗水平无法治愈癫痫。
我们现在能通过脑电图检测检测到病患的脑部情况，但是这种检测水平有限，精准度、分辨率不够高，对一些较隐匿、复杂的癫痫类型难以准确诊断出病因，诊断不够精准就会影响后续针对性治疗方案的制定。
虽然有苯巴比妥、苯妥英钠等常用抗癫痫药物，但对药物副作用等的研究和应对措施也没有完善，难以做到精准用药来很好地控制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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