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制衣厂的头花?什么警备团的蔬菜?书记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明白?”
“好像说的是咱们村可以通过做头发赚钱,通过种蔬菜赚钱。”
“这么好的事儿,咋能落到咱们村头上?”
“你耳背呀刚刚。没听书记说吗?这两个订单都是杨飞一个人拉过来的,杨飞是咱们梧桐村的,所有订单就下到了咱们梧桐村。”
“唉哟,要真有这么回事,岂不是咱们的好日子就到了?”
“……”
村民们压低了嗓音聊着,不多时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兴奋得直拍手。
在他们眼里,杨飞一直就是个街溜子形象,只是近一两个月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说话办事都老练成熟,一点都不像个农村人,也不像他这个年纪能做出来的事,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个人。
眼下,杨飞又给村子里拉了两笔订单,这种天大的好事,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现在竟然真切地落在了他们头上,不由地看杨飞的眼神,也多了些敬佩与骄傲。
站在人群中的江仁花,听到自己被任命为村长兼大队队长,一时间激动得有点不知所措,双手不停地在裤缝上来回摩挲。
站在她身边的村民都向她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江大队长,以后可得多多照顾咱家。”
“江大队长,以后有啥事尽管吩咐。”
“……”
村民们一口一个“大队长江大队长”叫着,江仁花心里乐开了花。
她一个农村妇女,何德何能?能坐上这把椅子。
她活了40多年,从没见过村里来过一个女干部,可以说自己是几十年来的第一人,因此,一股骄傲自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好说好说,大家相互照应。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工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请多提意见。”
江仁花瞬间就拿腔拿调起来。
人说屁股决定脑袋,一旦将人放在某个位置上,他的语言和行为就自然而然地做出相应改变。
站在角落里的杨天赐此刻双手紧握,牙根紧咬,双目赤红,眼眸中满是杀意。
他恨杨飞,恨江仁花,恨公社书记,恨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村长的位置原本就是他爹的,现在他爹在监狱,而这群人却在这里狂欢。
他原本圆满幸福的家,现如今已经支离破碎,四口之家现在只剩下他和母亲两人。而且因为家里有两个犯人,他以后的路也将越走越窄。
此刻杨飞的笑有多灿烂,他心里的恨就有多浓烈。
“好,下面有请咱们梧桐村新上任大队长江仁花同志上台讲话。”
随着郭天放的声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人群中的江仁花。
江仁花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任命,更没想到,任命之后还要上台讲话。
一时之间有点手足无措,眼神不由地看向杨飞,希望杨飞能帮她解围。
她平日里骂人很是厉害,给人做思想工作也不在话下,可上台讲话这事她没干过,所以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
杨飞站在郭天放身边,见母亲江仁花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眼神,立马会意。
母亲的脾性他是知道,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没帮她,她肯定能记自己一辈子。
轻则一顿痛骂,重则时不时将此事拿出来羞辱他一番。
为了自己耳根清净,他只好站出来,压低嗓音,对一旁的郭天放道:“书记,我妈不知道自己今天要被任命为大队长,这么大个会,好歹让她准备准备,要不这次就算了,下次等她准备好了,再做就职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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