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急匆匆地带着素练的证词去求见王爷,剩下青樱望着满地狼藉发愣,直到阿箬的提醒才回过神来。
青樱不情愿地离开刑房,半路上遇见了坐在回廊下低声哭泣的海兰。阿箬:“什么人在那?”
海兰瑟缩着过来行礼:“奴婢海兰,见过...”
阿箬:“这是青福晋。”
海兰:“见过青福晋,奴婢是来送衣料的绣娘。”
青樱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标准的瓜子脸,杏仁眼,肤白貌美,像是春雨中的茉莉花:“你怎么在此伤心?”
海兰好不容易碰到一位管事的,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奴婢...王爷前些日子临幸了奴婢,而后就将奴婢抛于脑后。求求青福晋,让王爷给奴婢指个明路,留在府中做个侍妾、婢女都好。”
青樱看着海兰姣好的容貌,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许久未与弘历同寝,心里泛酸。更何况,一个绣娘罢了,弘历想宠多少就宠多少,还能人人都晋封,便宜了她们。
但青樱不想失了温暖后院的名声,亲手扶起海兰:“如今府中正在准备大阿哥的洗三,你且等等,有机会时我会向王爷进言。”
海兰见青樱这么说,只能耐下心来,将满心希望寄托在她身上。青樱又吩咐:“你且忍着,跟寻常一样过日子,等时机到了,事情自然就成了。”
海兰:“我都听姐姐的。”
而后,青樱心满意足地离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弘历看着陵容送来的证词,从心底松了口气,他真心不愿自己的妻子是毒辣之人。
弘历:“既然如此,就解了福晋的禁足。”
陵容想了想:“福晋一直自责不已,连日用不下饭。您还是去看看吧。”
弘历听了陵容的劝,踌躇到晚上,决定去看看琅华。推开门时,正瞧见琅华俯在案上抄佛经,烛火映在纤细的脖颈上,确实消瘦了许多。
琅华:“参见王爷。”
弘历翻看着琅华的佛经:“诸英之事我并没有报给宫里,这事全当过去了。”
琅华:“谢王爷体恤。妾身日后会对诸英加以补偿。”
弘历:“你可知错?”
琅华叹了口气:“知错,素练办出错事实乃我管教不严。”
弘历:“奴才是主子的喉舌,一举一动皆为主子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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