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知道了他姓甚名谁,那他从前那些遭遇自会涌进耳朵里来,什么满门抄斩,妻离子散,她看他当时求死之态就已经明白所有。
他从不开口说话,好,他是有心伤要医。
可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独自沉溺在悲伤里不出来像什么话?
是男人就应该报复回去,谁杀了他全家,他就杀对方全家,没什么好商量的。在这里跟她装深沉又是个什么事儿?
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看他不为所动不知悔改,叹了一口气,扭了伞,绕过他,走了。
这人态度迷糊,作为一个外人,她无处插手,只期望她这一巴掌下去,是有些用处的。
过了江后,她依旧是有人照看着的,只不过那些人由最初的漠视,转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观察,也是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大将军,被她这么一个弱女子一巴掌下去,还什么话也没有的,他们之间的关系该多叫人遐想啊。
长久地呆在马车里,莸花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但这几日外头的景致越发荒凉干燥,放眼望去满是黄沙戈壁,所以她猜自己大概是被带到边疆了吧。
她只在父亲的画里见过这般风景,被热气熏了好几天,精神也到达了另一个境界,变得十分无欲无求。
“这里离束脩还有多远?”她趁停车整顿的当下问那个护送她的小将。
小将嘴一咧:“还有一天路。”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举起水囊小口抿了一口,小心塞上盖子,“如果穿过戈壁滩,翻过边界的麒麟山脉,是不是就到了鹿南的地界儿?”
“小姐想去鹿南?”
“不行吗?”
小将呵呵一笑,“当然行,只不过麒麟山脉地势险峻,要去鹿南,唯有关口一条路。”意思就是没有通牒你想去只有被抓的份儿。
莸花眯着眼瞧了眼这晒得脸色焦黑的小将,“相伴多日,还不知小英雄姓名。”
“在下姓李,名锦鉴。”少年郎握紧自己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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