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蜜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安抚了云斩,让他留心莸花的踪迹,她明日就回熊头岭。
当然,这些话是用礼渊听不懂的语言说的。
站在一旁的礼渊莫名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心中说不上来的酸楚。
云斩虽不愿意放任坛蜜与陌生男子在一起,但她答应明日就随他走,他也别无所求,只是临走之前,颇具深意地看了一眼礼渊。
礼渊目送这剑客少年远去,怔忡间,衣袖被坛蜜轻轻拽了一下,“好啦,别看了,咱们走吧。”
礼渊低头看她一眼,脚步不动,拉起她的手腕,“疼吗?”
“嗯?”
礼渊径自挑开了她的衣袖,那肉呼呼的腕上果然有一圈红痕,他不悦地皱起眉。
坛蜜有些窘,甩甩手将衣袖抖落,面上有些发烫,“我不疼,云斩哥哥不会对我下重手的。”说着怕他不信,又拍拍自己结实的胳膊,笑道,“你看,我健壮地很呢。”
礼渊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蹙眉沉声问道:“你一直叫他哥哥,可你俩从面相上看并无相似之处。他究竟是何人?”
“当然不能像啊,我是我爹和我娘捡来的。”
礼渊一愣,她那性子十分避世,他一直以为是父母对她多有保护所致,没想到,她竟是个孤儿。
坛蜜落落大方地耸耸肩,对自己的身世丝毫不在意似的,抓着自己胸前的辫子勾在指尖缠绕,“我知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娶得媳妇一定也需门当户对,不过,我现在也不瞒你了,我是我爹和我娘从江边的一个掏空的蜜罐子里捡来的,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因为我爹动不动就因为我吵到娘睡午觉扬言要杀掉我,亲爹才不会像他那样呢。我一直就很怕爹爹,因为他的脾气真的太差了!我七八岁的时候天天起床就哭,因为太讨厌念书学字了,可是花花就不,花花特别爱念书,还都是医书,她说反正我俩不是他俩亲生的,必须好好学习,这样长大才能去找我们的亲生父母。不过,等我们再大一点的时候,她也变得有些不在乎了,她说,万一要是我们的亲生父母还没他俩对我们好呢?我一想,也对啊,万一我的亲生父母穷得叮当响,还要我放牛种菜怎么办?这些我可都不会的啊,我若想打家劫舍过日子,他们也不一定会答应,或者,他们要是已经死了呢?我那时越想越害怕,忽然就觉得现在挺好的,我有爹娘,还有姐姐,我不需要什么亲生父母,我开心就好,你说对不对?”
礼渊一直以为她是个痴傻的,只因喜欢美男子才这样纠缠着他不放,却不想,有些事她想得比任何人都通透,甚至比他还强。是了,他凭什么瞧不起她,几次三番戏弄与她?不过就是仗着她喜欢他罢了……
坛蜜抬起头,眨眨眼看他,“我总嚷嚷着要嫁给你,要你当我相公,是因为花花总说,我俩都长大了,不能一辈子依附着爹娘过日子,必须开始找丈夫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姑姑,也就是云斩哥哥的娘亲,她以前就让我长大了嫁给云斩哥哥。”她扯了扯嘴角,尴尬地垂着头。
“那你呢,你怎么想的?”
她摇摇头,抿着下唇,手指卷着衣角,“你也看到了,他这人呆头呆脑的。”
礼渊并不关心云斩如何,他在乎的是她的想法,“那你会嫁给他吗?”
闻言,她认真地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呢。”
礼渊心中一动,这答案虽不是他想要的,却也叫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又顿了一下,踌躇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头块,小声道,“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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