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取名(1/2)
“我给你取个名吧。”
熊头岭上散住两三猎户,其中一家叫陈来的,去年刚成的亲,妻子达达今年产子。花比傲夫妇仍在江南,大约是医程到了紧要处,莸花已经好一阵没收到爹娘的书信了。
左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莸花又惦记着达达头胎或许早产,算了算日子,挑了个凉爽的清晨,告别孙玉岫独自往山里去了。
小岭的松林里搭有一间茅草屋,换做别的时候,两个时辰就能走到,可她今天背着行囊,竟走了半日才到。
进了门,她忙把行囊往边上一扔,一头栽进木板铺子里。
山上风大,身上的汗早已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几次,但这床褥里的汗味儿,还是格外浓重些,叫她无法忽视,想了想,嘴角又笑。
男人去附近拾了柴火回来就发现屋子里来了人,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柴刀,走近一瞧,里头的人呼吸匀长疲惫,不像是个练家子,他这才放下心来。
进了门,果然看到莸花四叉八仰地霸占了他的床。
自从陈桀来过,他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竟都意外平安度过。他在瀑布的洞中待了二日,第三日莸花在一枚桃核里夹了纸条,上头画着图,让他来茅屋暂避。
山中有禽,野气重,若有人不甘心派人来搜,只需放一两条狗就能找到,岭上的茅屋是花比傲搭着给妻子采蘑菇时歇脚用的,莸花七八岁时拿茅屋养了几味药,后来那屋子便有了药味,一般山禽不敢接近,狗也不喜欢那味儿,因而这便成了她藏男人的绝佳地点。
不过,这男人伤过腿,他能不能独自一人找到那儿都是问题,因为莸花此一招,多少也有些放任自由的意味。
可她现在在褥子里闻到了男人汗味儿,只觉得这人:还真是个命大的。
“喂,这些天你都吃什么医肚的?”时隔多日二人一见面,她问的不是你好不好,而是他靠什么过活。
男人并不答她,眼睛往柴堆上那些半干的菌子看了一眼,莸花也看见了,“吃蘑菇可不管饱,往后了去有条山涧,里头有鱼,你一定是吃那个了吧?”她话音刚落,也不等他反应,便上前来撩起他的上衣,果然,伤口的纱布有些湿润,还带着新肉刚长的腥味儿。“啧,得亏这山里的野鱼没天敌不霸道,要不然你这口子得烂成什么样?”
他当然知道吃鱼是此刻大忌,不过,他也不能将自己饿死不是?米缸里倒有些存粮,只可惜长久没有人来,早就不能吃了,林中雉鸡不少,却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遇上,倒是那些不起眼的菌子,煮汤鲜美,晒干后与雉鸡炖食,意外有些补气功效。
想他堂堂一代沙场名将,这阵子镇日在林中采蘑菇,倒是托了这小女子的福了。
莸花不理会他双目炯炯,自顾自地拿出药箱,给伤口撒了现成的药粉,然后扎好,朝他一笑,“得了,今晚我俩就在这儿歇息一夜,明天你跟着我走,我带你吃香喝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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