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春雨贵如油,今年却是从半夜就淅淅沥沥起来。
“殿下?您怎么来了?”
自从在沈溪之面前碰了软钉子,紫英便不再出现在沈溪之面前。
却不想,睡到半夜,竟然看到了赵景,吓得瞌睡瞬间没了。
然而赵景却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径直朝着里间走去。
微弱的烛光点亮,紫英从门缝里看到,沈溪之竟然衣衫不整的朝赵景爬去。
“呵,话说的那么清冷高贵,实际上还不是那些狐媚子手段,呸!”
赵景却是顾上外面,见到沈溪之眼睛都没睁开的朝他伸手,心中的怜惜达到顶峰,连忙把人涌入怀中,却又怕她冻着,又用被子把人裹住。
“不要,不要扔下我……”
沈溪之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
那时候,她刚收下顾离做儿子,带着顾离去江南的丝布行盘货收账,却不想,遇上了流寇,竟是直接从下人们的手里把她掳走了。
之后经历的事,恐怕只有沈溪之自己知道。
只是赵景却凭着当初把人救下时候的惨样,也能想出来,沈溪之在里面,怕是受尽了磨难。
之后回京一路上,他们一路作伴,偶然赶上风雨之夜,这才意外撞破沈溪之发业障的事。
“潺潺,我回来了,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
温声细语的学着顾知衍的语气,赵景一边哄人,心里一边发酸。
“夫君,你回来了?”
沈溪之只觉得在黑暗中走了半天,绝望之际,听到了顾知衍的声音。
随后便是大片的温暖,然而不知怎的,沈溪之却忽然觉得不对,恍惚中,顾知衍的声音却变成了吃人的老虎,吓得她连连后退。
赵景手忙脚乱的把人搂住,又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不对,不是你,别扔下我,我害怕……”
也不知是这春雨粘腻,还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沈溪之这场业障分外的闹腾。
赵景没有办法,总不能由着她胡闹,索性心一横,钳治住沈溪之的双手,直接翻身把人压住了。
紫英自从赵景来了,就认真起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守在门口。
这会听着里面动静大了,忍不住巴望,正见赵景把人压在身下,沈溪之张着嘴长叹的模样。
忍了又忍,才没开骂,望着外面的春雨,紫英终究是朝着正院跑了去。
“景……景王……”
终于安静下来,赵景见她嘴巴一张一合的,心猿意马之际,便想着听听她伤人心的话,也好冷静下来。
却不想,沈溪之的呼唤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赵景脸色一遍,心头的血从脚趾一下子窜到脑门,整个人脸红心跳起来。
“救我,救救我,好冷,好疼……”
大约是赵景的回应,让沈溪之感觉到了安全,竟是把几年来不曾说出一点的伤痛透露出来一点。
“疼?溪溪,你哪里疼,告诉我。”
赵景怕是弄疼了她的胳膊,赶紧放开了沈溪之的胳膊,却不想她竟反手就把他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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