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乱战,军士死伤惨重。
这还是自进入冀州后,北军首次尝到失败的滋味,以至于军心一片大乱。
之所以会这样,相对于被黄巾军偷袭给人带来的沮丧,更多的情绪则是来自新上任大帅。
来自西北的军阀,东中郎将,董卓。
他率领的八千西凉铁骑,本可救危难于水火,直接杀入广宗城内,一战而除黄巾祸患。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让这八千铁骑在军营里肆意践踏倒地不起的伤兵,不论这倒在地上哀号的是黄巾贼,还是同为汉军的北军将士。
清晨时分,接住初生红日,可以看到,那军营之内原本的黄土地,竟成一片暗红的肉泥,整个大营都被血腥之气与全体北军的怒气笼罩。
这种天怒人怨的暴行,也立刻引来了反噬。
次日午时,中军大帐内已换上了董字旗号,新上任的东中郎将正在瘫坐在那张不太舒服的帅椅上,正把玩着他怀里的一名胡姬。
他身旁左右各站着一对男女,皆为羌人打扮。
他带来的一众手下,也占据了原先北军将校的位置,正在大口饮酒,猛啃羊肉。
而那忙了整夜,安抚伤员,收敛尸体的五营将校,只能和犯了过错的罪人一样,站在营帐门口,听新来的大帅训话。
张方也在其中,他默不作声,只求这西凉恶鬼别注意到自己。
心想一切就按他说的做吧,反正他也在这待不了几个月。
他这穿子自是能忍,可别的将校却忍不了了。
当听到董卓下令要放弃围攻广宗时,长水校尉勃然大怒。
“什么?北上攻打下曲阳?我们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才把黄巾贼围在广宗三月,这眼看城内就要无粮,破城近在朝夕!此时北上岂不前功尽弃!”
那长水校尉本是归汉的匈奴人,每每作战最是勇猛,性格刚烈,脾气直率。
他本就对昨夜董卓的行径极为怨恨,此时更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那董卓闻言,双手托起胡姬的腰臀,轻轻一抛。
伴随着一声惊叫,那胡姬便落到了帐下一名羌人打扮的武人怀里。
那人接得也好,只伸出单臂,把半空中的胡姬揽入怀中。
董卓问道,“李傕,不从帅令,该当何罪?”
那李傕既不行礼也不起身,只笑着把碗中酒灌入胡姬口中后,怒道,“该杀!”
言罢,便又将那胡姬丢给对坐一人。
“郭氾…”
董卓唤其名字。
那人也道,“杀!”
又灌胡姬一碗酒,又将其抛向他人。
“张济、樊稠、牛辅、华雄、徐荣、贾诩、李肃……李儒。”
“杀!杀!杀!杀!杀!杀!杀!”
那胡姬伴随着帐下众人口中的杀字,宛若天外醉仙,在营帐中飞来飞去,酒泪纵流。
直到最后李儒将她搀起,她才颤巍巍拖着酒醉的身子,朝董卓走去。
那李儒对董卓施礼道,“军中十七律,五十四斩,不遵帅令,妄言主帅决断,扰乱军心,其罪当诛。”
言罢之时,那胡姬受不住酒力,昏厥倒地,众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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