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窈望着宋泊简,难怪会觉得宋泊简比吴值和周以煦这类江湖人士,瞧着更温雅斯文些,原来小时候读过书。
“后来我遇到我师父,师父教我功夫,他老人家仙去之后我就四处流浪,再后来就到了雍云,觉得北渡镖局的人很有侠义之气,便留下了,做到了镖头位置。”宋泊简不过二十,因为经历太多,说话有种淡淡沧桑感。
“那宋大侠以后准备怎么过?你看着很年轻,要娶妻生子吗?”沈念窈问道。
“随缘吧,再说我一跑江湖的,万一哪天丧命,留下妻子孩子该多难过啊。一个人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好。”宋泊简在济慈堂长大,对于娶妻成家没有太多期望。
“宋大侠真潇洒,以茶带酒敬你一杯。”沈念窈端起茶杯,宋泊简也连忙举起杯子碰了下。
沈念窈觉得自己算得上幸运,第一次单独出远门就遇到了宋泊简这样有责任心的人,要是遇到个心怀不轨的,她恐怕到不了长陵就身无分文了。
吃完馄饨,两人驱车离开。
另一边雍云城。
银汉府还在修缮,管家和小厮天天盯着施工队。嬷嬷则带着一府人去了一处稍旧的府邸,众人安顿下来后才开始打扫府邸。
冬云那日跪了两个时辰,没有参与新府邸的打扫,而是在下人房内休息。
魏从善和晴山走得时候,除了雇的打手和青柳带的三个护卫,本地仆从一个没有带走。
春雪给冬云揉着膝盖,看她红肿膝盖抱怨道:“沈姨娘真是的!”
有着荣华富贵不去享受反而谋划出逃,还害得他们跟着受罚。
“春雪。”冬云皱眉看她一眼,“府里所有人都能埋怨沈姨娘,但是你不能埋怨,知道吗?”
春雪心虚看她一眼抿了抿嘴唇,沈姨娘送她烫伤膏的事她一直记着的。她点点头:“知道了。”
膝盖上了药,春雪将冬云扶下躺好,再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门离开。
冬云睡了觉醒来已经中午了,她坐起来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再次拆开取出银票看了看,又开始读沈念窈给她写的信。
她没读过书,认识的字不多,但是沈念窈送她银票的原因她还是看懂了,让她拿钱去治好母亲。
上次她还以为沈念窈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给她留了银钱。
她不禁莞尔,沈姨娘是她这么多年遇到为数不多的好人,看似无情却心软至极,否则也不会计划着逃出后又记挂着她母亲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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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荆城往下再到永安接着向着宛平出发,近半个月的路程,沈念窈和宋泊简终于到达了大祁的首都长陵。
这一路上走得官道没遇到什么山匪,倒是遇到几个骗子。
宋泊简在外多年经验丰富,一眼就看穿了这点伎俩骗术,想要提醒沈念窈发现她也发现了骗子破绽,两人相视一笑拒绝了骗子请求。
十来天的相处沈念窈了解了宋泊简为人,知道他是有义气的侠客,便不再戴着幕篱,只是女子在外总得有防范之心,脸上的胎记每天都画着。
长陵城外,宋泊简将人送到城门入口,他翻身下马将人从车厢里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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