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从善背对着窗户,一身浅白色圆领长袍,外穿宽袖竹纹大片金丝印花大氅,腰带玉镶皮带照旧系着块极品流苏玉佩。黑色长发半披半束,背着光恍然间还有几分飘飘欲仙姿态。
他站在沈念窈面前,虽然低着下巴但英俊脸上满是孤傲冷漠,星目含威,目光似剑。叫沈念窈不敢接他目光。
她垂下头,双手交叉放在额头,乖乖弯腰叩首:“公子。”
魏从善胸腔一动,喉咙溢出声冷笑:“怎么现在这么乖了?刚刚不是很会演戏吗。”
“公子,念窈错了。”沈念窈被这像冰似的冷嘲语气吓了跳,浑身轻抖立即识相的认了错。
“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去花园?”魏从善坐在罗汉床上,拎起茶壶倒了杯水。
沈念窈迟疑了会,缓缓抬起头看向他:“花园里有株紫叶大桃今日开花了。我见银汉府中都是桃花便知道公子爱桃,但是府中大多数都是普通桃花,只有花园里有株紫叶大桃,我想应该是公子最喜欢的桃花品种。”
“紫叶大桃紫红似火,美不胜收,的确是我最爱的桃花品种。”魏从善喝了口茶,继续,“所以你就让冬云帮你守在紫叶大桃的必经之路,见到我就自个跳下池塘。”
“公子,我是……气不过。”沈念窈脑袋埋得越发低了。
“好大胆子!”魏从善将茶杯往矮几上一搁,发出声响不大但却让沈念窈心抖了抖。
“上次你装病不肯来侍寝,我没说什么,是不是让你觉得我特别纵容你,所以骄纵起来了?”他浓眉轻皱,声音加重。
沈念窈喉结动了动,握在一起的双手微颤着。
她十四岁人生接触过最大的人物便是老尼姑招待的一位县丞夫人,其他时候遇到最多的不是像宋邵这样的人,就是晴山这类的人,连冬云这种完全信任她的人都少之又少。
她脑中倏地想起个人,与他的过往种种不由让沈念窈紧张心情轻松了几分。
而像严公子这样的人,她几乎没遇到见过。
好似总能将她计策戳穿,给她一颗糖吃再狠狠惩罚她。
就像给他送樱桃煎那次,嘴上给她了点甜头又赐了补品,转头晴山什么都没做也有了相同东西。
这次也是,给她的姜汤还特地让嬷嬷加了红糖,让她产生骗了他的错觉,结果喝完又让她跪了一上午。
一个甜枣一个棒,真会玩弄人心!
沈念窈咬了咬牙,抬着头似是不服气瞪着他说:“公子难道不是默许我骄纵?既然公子知道是我自己跳下池塘诬陷晴山,但您还不是帮了我,而且还惩罚了晴山。”
重要的是严公子抱着她当着下人的面回了正房,这应该让晴山觉得比死还难受。
魏从善看着她那双锐利有神的眸子,狡黠犀利,杏眼怒睁似是娇嗔似是生气瞪着他。
他回盯了会,沈念窈讪讪移开目光,见到她心虚又不甘样子他不由嘴角轻翘。
他起身走到沈念窈面前蹲下,捏着她的下巴审视她这张清艳脱俗的脸。
她似乎在暗暗反抗,不肯与他对视,眼神瞥到一边紧闭双唇。
魏从善抬起大拇指摩挲了下她的嘴唇,冷峻脸上露出讥诮:“一张伶牙俐齿的嘴。我帮了你倒是成我的不是了。”
“念窈可没这么说。”沈念窈不敢直视那双威慑逼人眼睛,瞄了眼又匆匆移到别处。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罚跪你吗?”魏从善松开手,从怀里拿出绣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沈念窈眨了眨眼,缓缓抬起头看向他回答:“是气我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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