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沈念窈来见魏从善时都是傍晚,只在烛光下看过没戴面具的脸。
当时只觉得那张脸好看,但烛光昏暗添了几分柔和,倒是不觉得他有下人口中说得这般冷漠。现在白天再看,他周身气息淡漠疏离,眉眼凌厉,让人一看就想敬而远之。
沈念窈放下手中食盒,施了一礼,目光再次落在坐在梨花黄木椅的男人身上。
男人身着玄色交领广袖长衫,外穿水墨蓝晕染纹直襟,发髻用雕花银冠固定,腰间挂着银瓶香囊。
见到沈念窈脸上面纱, 不露声色抿了下嘴唇。那双眼眸孤傲冰冷,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别的情绪。
魏从善看着眼前沈念窈,可能是大病初愈披了件浮雕白毛斗蓬,内里穿了件白绿交领广袖锦衣,梳着十字发髻,发鬓后戴着华盛随着步伐摇曳。
“怎么戴上面纱了?”他问。
沈念窈抬起眼帘瞄了他眼,那双眼美目盼兮,碧波清澈。她抬手取下脸上面纱,露出白璧无瑕的脸颊。
魏从善看着她,上下打量了番,微微眯了眯眼,才缓缓张嘴说:“高了些。”
沈念窈一怔,一双秋水般眸子疑惑地看着他。
魏从善看着她继续说:“初次见面你身量只比我肩膀高一些,现在已经到我脖子这了。”
沈念窈睫毛扑闪,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身高的事。
“公子瘦了些。”她抿着唇顿了下,又说,“在外辛苦了。”
“身体怎么样了?怎么忽然会得水痘?”魏从善指了指书房罗汉床,示意她坐过去。
沈念窈坐下之后回答:“已经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水痘,可能是接触过什么人或者物件吧。”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幸好脸上没留下什么痘印。”
她抬眸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魏从善,见他一手捏着茶杯,一手放在书桌上,扫过来得眼神极具威严。她缩了缩脖颈,犹豫了会还是开口抱怨几句,只是边说边把脑袋埋地更低了。
“我生病时特别怕脸上留下痘印,忍着不敢挠。我脸好了公子回府后都没来过问我,要是脸毁了,公子怕是要把我忘了。”她语气带着埋怨。
魏从善看着她,放下手中茶杯,眉梢微挑问说:“你是在怨我?”
“不敢。”沈念窈连忙站起说。
魏从善目光清淡冷漠,他微弯眼角眸光散去些冷淡,似笑非笑道:“怎么变得这般畏首畏尾了,当初求我时那股子倔犟气去哪儿了?”
沈念窈睁大眼眸望着他,想到那晚大言不惭说要侍奉严公子的话,脸倏地就红了。
她微撅嘴唇又是委屈又是傲娇:“我是喜欢公子,可公子总是更在乎晴山姐姐。回府也不让嬷嬷来揽月院说一声,银汉府所有人都知道公子回来了,就我不知道。”
说时,眼眶还带着点点晶莹。
她又接着说:“公子对我不闻不问,我自然埋怨。”
魏从善眉眼深邃,脸部线条流畅,脖颈上一颗喉结上下滑动说:“所以吃醋了?”
“才没有!”沈念窈反驳。
然后将手上的食盒拎过去放在书桌上说:“这是我做的樱桃煎。公子尝尝?”
魏从善看了眼食盒的樱桃煎,白瓷碗一颗颗用蜜糖煎的樱桃煎,青瓷碗是熬成酱用模具塑成方形的樱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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