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不依:“饶是如此,老爷也不能任她予取予求啊。沈氏留下的产业是个顶个的好,交给她齐府产业会缩水大半,咱们日后都得喝西北风!”
齐复恒厉声道:“区区钱银,和长汐的前途比又算什么,你别捡了芝麻丢西瓜!”
她实在拗不过齐复恒,只能松口妥协:“那死人留下的钱银早就花光了,也有些店铺经营不善倒闭了,最多只能把剩的那些产业还给她!”
这些年都是梅氏在掌家,她一早开始转移沈氏留下的资产。很多铺子转了几手,早变成她的了,有些物件也被变现了,剩下的产业只是不赚钱的空壳,给便给吧,就当打发恶狗!
“把纸契拿来,此事便算揭过。”齐复恒伸了手。
窦嬷嬷的下场自然不太好,跟着梅氏大半辈子的她一直养尊处优。今日要不是齐长汐带着齐舟和家丁及时赶来,后街那些个生荤不忌的老乞丐老流氓就会将窦嬷嬷的尊严与衣衫一同撕碎凌辱。
回到慎淑轩的窦嬷嬷惊魂未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夫人,您要为老奴作主啊!老奴贱命一条死也就死了,可大小姐分明没把您放在眼里,她折辱老奴等同羞辱您啊!”
齐长汐也在一旁拱火:“娘,可千万不能放过齐安澜,她手段如此恶毒,他日难免不会用在咱们身上。”
“我都知道!”梅氏心头也十分窝火。她去老爷跟前求情,却得了冷脸,被骂得狗血淋头,这些年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想到这里,梅氏险些撕碎手中的帕子,自然不能罢休。“本夫人迟早活剥了她,咱们走着瞧!”
因为渣爹承诺了将母亲的遗产都还给她,是以安澜去账房拿田铺宅契时并没有遭到阻拦。甚至齐舟早早得了吩咐,已经将这些产业过到了她的名下。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齐安澜留了个心眼,取走所有铺面近两年的账本,就发现账面做得乱七八糟,没有一家铺子是在盈利的。
“呵!跟我耍这种花招?”齐安澜合上账本,二话不说带着梨枝上了街。
梨枝难得上街一趟,显得很雀跃:“小姐今个儿想买些什么?不如置办一身新衣裳吧,二小姐一季至少三身新衣裳,您却总是穿旧的。”
齐安澜无声一叹:原主可不是自愿穿旧的,而是府中置办新衫时,梅氏总会“不巧”地忘记她这号人。
左右原主是个病秧子,也不常出门上街,况且在府中不受宠,一来二去她就不计较这些了,逐渐佛系。
但饶是退让至此,恶人仍想榨干她身上最后一滴血。
缺衣短食后的变本加厉,便是让她让出太子妃之位,这还不止,梅氏甚至筹谋将她高价“嫁”给冀国公府的纨绔。
由此可见,一味忍让并不能满足恶人的胃口,他们只会越发得寸进尺!
“小姐,奴婢的提议不好吗?”梨枝见她脸色阴沉,小心翼翼地问。她回神,摇摇头:“没有不好,那咱就去织锦庄看看吧。”
梨枝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啊!这织锦庄是夫人的陪嫁铺子,奴婢记得夫人在世时,都是拿织锦庄的料子给您做衣衫的。”
不假,但织锦庄已经亏本很久了。不赚钱的铺子,齐家为何不关了它,还一直维持这赔本的状态有近两年。
若说这其中没鬼,齐安澜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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