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陡然凝固了。
“王爷,咱们到了。”恰好车外传来东阳的提醒,齐安澜便冲凌千策重重哼了一声,掀开帘子钻出去,抢先一步入了宅院。
东阳略微尴尬。实则他驾车之时,已然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心觉这架吵得稍微有些无厘头。
凌千策此时钻出车厢,东阳赶忙来扶。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主子,齐小姐怎的突然和您吵起来了?”东阳故意询问。他却瞥了东阳一眼:“你该问她才是,本王怎么知道?”
事实上,凌千策虽然不大说话,但却并没有生气,也非是故意与她吵起来的。是齐安澜用了一个粗俗比喻,他才会有一瞬间的怒容。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本来凌千策就是那种不乐和别人吵架的性子,能动手解决的就少叭叭。
是以方才,实则是齐安澜火气更大更冲。
东阳本是有意调和他们,但转念一想,又有了更妙的法子,当下便没再多言。
主从三人入了书房,关上门来,凌千策已经换上正色神情。不等他开口,南阳已经先一步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恕罪。”
他挥挥手示意南阳起身。“此事不怪你。本王算是明白了,这个重晚当真有两把刷子。卜算能力如此出众,或可招揽之,为梁国效力。”
此话一出,南阳顿时想起:“王爷,属下昨日见重晚与府尹有些交情,便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竟发现重晚原是邺国钦天监的监正。但是今岁年后,她被叶太后革职,这些日子她有些背运。据说被人还偷了包袱,丢了大笔钱银。”
如此,她上街摆摊便是为了赚点银子呗?难怪说赚足了钱银便要离开邺京,叶太后的打压,注定她难以在邺京驻留。
“那她是因为何事被革职,可探听到了?”凌千策又问。
南阳一顿,答:“昨日夜间臣潜入了吏部库房,翻找档案,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据说,去岁邺国皇帝前往义城,正与重晚有关。叶太后迁怒于她,便将重晚革职。”
凌千策蹙眉:“去年之事,本是义城地动,又恰逢和亲公主逃婚。邺国皇帝一是亲临现场赈灾,二也为捉拿逃婚公主。萧紫嫣被逼到绝路上,才会选择弑君杀兄。可这重晚……在此次事件中又是起到怎样的作用呢?”
南阳正色地答:“不若属下继续调查此事?邺国皇帝分明是去岁死的,重晚却是今年二月左右才被革职。属下总觉得这当中没那么简单,或有隐情。”
他颔首,允了此事,又命南阳:“派人继续盯着重晚,但记得隐秘些,别被发现了。”
“属下领命!”
南阳退下后,凌千策揉了揉眉心。受伤失血导致他有些许疲惫,但还不忘吩咐道:“东阳,去查今日相国寺的刺客是什么来头。咱们在邺国并无与人结仇结怨,这刺客来得太过蹊跷,不得不防。”
东阳亦是一脸凝重:“王爷不说,属下也起了疑心。战斗之时,属下也察觉到这俩刺客身手不凡,几乎与属下不相上下。若想将其击杀,恐还得费一番功夫。”
“那般身手,在江湖中已近跻身一流之列,恐是受人雇佣,才会对咱们出手。”凌千策凝眸,沉声道:“务必要查清是谁想对咱们不利。”
“是!”东阳铿锵应道。
凌千策疲惫地摆摆手:“现在就去查,否则咱们会一直都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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