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卦金府尹是付的心甘情愿,末了还要连声与重晚道谢:“多谢提点。”
她掂了掂银子,看在府尹给钱大方的份上,又提点了一句:“你最近犯小人,行事记得低调一点。”
“明白明白!如果你以后还回邺京,务必要告知一声,给我一个宴请你的机会。”府尹寒暄之后便离去了,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来查案的。
或者说……府尹觉得这案子已经查完了?
就在齐安澜困惑之际,重晚却道:“凶手不会再出现犯案的,这宅子也很安全。你且去买些苍术、柚叶,可煮水后用于擦拭,能去霉气。”
齐安澜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奇怪重晚那笃定的断言,难道她真的是个神算子?
重晚交代完话,眼看着便要离开了。她当真只是为了结善缘而已吗?
凌千策却抬起一手,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重晚顿住脚步抬头,凝眼问他:“你要替那位姑娘付卦金吗?”
卦金还是小事,凌千策不差这点钱,但是他必须问清楚对方的身份才行。只见他上下打量了重晚好半晌,才问:“你究竟是何人?”
“我就是个算命的!”重晚直言道。
但凌千策却不信,“你若只是普通算命的,府尹怎会对你如此信服?”
重晚则是挺着胸脯底气十足道:“因为我算卦准啊,在京城内小有名气!”
即便重晚如此说的笃定,也不妨碍凌千策决定调查她。爽快地付了卦金后,他不着痕迹地看了南阳一眼。
南阳接收到眼神,已然会意。等重晚出了宅院,他便悄无声息地跟上她。
齐安澜将这主仆二人间的对视细节看得一清二楚。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也大致摸清了凌千策的性情,他认定的事情是十头牛也拉不回的。
就像当初他对自己百般试探那样,非要弄清个所以然。
尽管目前二人的关系已经缓和许多,但她也知道凌千策并未完全放下对自己的疑心。只要她一天不承认,他便会多探究一天。
正是因为对凌千策的这份了解,她才能猜到重晚此时的处境。如果她防备心不够,恐怕要被凌千策调查得干干净净,毫无秘密可言。
尽管有些同情重晚,但齐安澜并未选择透露给她。
至于原因,自然是重晚这人神奇得太不可控。倘若她当真知晓自己的身份上的秘密,又当如何呢?
难不成,她果真回不去了?要以别人的身份过完这辈子吗?
这颗种子就此种下心田。距离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也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
刑大叔的这桩案子便暂且搁置了。也就如重晚所说那般,凶手大概率是不会再出现的,但凌千策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安排东阳南阳二人轮流守夜。
子夜时分,凌千策正在处理京城传来的密信,刚回完信,放飞了信鹰。东阳随即出现,欲言又止的模样。
凌千策瞥他一眼,便知不是什么紧要事儿:“你若是没考虑好要说什么,就出去措好辞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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