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门落锁的前一刻,凌千策才离开皇宫。这是他习以为常的作息了,总会在御书房和皇帝议政到这个时辰。
但今儿个,他却稀奇地发现太子立在宫门处,似乎在等人。按君臣之礼,他自然该上前打个招呼,便信步上前:“殿下是在等人?”
太子凝眼看着他,便直道:“正是等的舅舅,能否借一步说话?”
凌千策挑眉,看着眼前不过小自己五岁的侄子,淡笑道:“殿下等臣,想必是有事要说吧?请。”
两人便背向皇宫,提步往玄武大街走去。中途太子按耐不住,询问道:“父皇已经定下出使邺国的使臣吗?”
“定了。”凌千策颔首。
太子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定了谁?”
凌千策侧头望他一眼,眸底藏了深渊般的情绪:“是我。”
此话一出,太子脸上的神情僵硬一瞬,显然无法理解。凭什么他不能出使邺国,凌千策就可以?明明自己的身份更尊贵!
但显然这是父皇的决定,太子也不敢质疑,只得询问道:“本宫不明白,舅舅能否给本宫解释一下,父皇为何不允有出使经验的本宫出使邺国,还责骂了本宫一通呢?”
“自然是陛下疼爱殿下。”凌千策不假思索。
可他却认为对方在撒谎,在哄骗自己,便有些拉下脸来:“舅舅何必骗我,父皇根本不是这个用意!”
如此,凌千策便猛然停下了脚步,侧头凝眼直视着他:“不然殿下以为是什么用意呢?出使邺国可不是个轻省的差事,谁去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殿下。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太子加重了语气,显得有点暴躁。
“邺国不比南月国,那是真正能与大梁一争高下的国家。殿下去南月国可以得到贵宾般的礼遇,可去邺国,便可能是一个行差踏错便被软禁为人质的后果。我说得如此清晰直白了,殿下总可以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了吧?”
说完,凌千策也不理会他是什么心情,径直走了。
太子还是不甘心,又追了上来。“舅舅也是大梁和父皇的肱骨栋梁,若出使邺国必会被挟为人质,为何本宫去不得,舅舅却去得?”
凌千策掀起唇角,淡漠吐气:“因为本王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即便出了事也可以自保。若非如此,陛下也不可能同意本王出使。”
解释完这最后一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子也没有再追的心思,反而满脑子怨愤,认为自己被父皇和舅舅给看扁了。
他在原地里怒得握紧了双拳,却无处发泄。等凌千策走远,他才双眸猩红、神情狂躁地吼了出来。
——
入夜,万籁俱寂。
齐安澜看书看得有些累了,放下书册打算起身熄灭烛火,却听窗外吱嘎一声。她探身去看,才发现是凌千策正在翻窗。
她双手环胸,揶揄道:“好歹是堂堂安郡王,就不能走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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