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色不早了,凌千策起身:“我送你回齐府。”
齐安澜本想婉拒的,但终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她可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且说实话,她还挺享受他对自己的照顾。
因为凌千策是出了名的冷心冷情,身旁连只母蚊子都没有,更别说待哪个女子这般体贴了。
他的照顾给齐安澜一种“自己是特别的”的感觉,让她从不曾出现过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漫步在京城街道上,落日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两个贴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伴侣。
“戴天峰案子堂审那天,王爷会来吗?”
他侧目看来,淡然的眸中闪烁着温和:“你希望本王来,本王就一定来。”
齐安澜听了,面上不禁有些发热。“怎么说我希不希望呢?要看王爷有没有空才是。”
凌千策原想说,只要你需要本王就有空。但一个拐弯入了安庆坊,齐家大门遥遥在望,却有一人在等候。
她一见二人漫步而来,急急奔上前来,丝毫不顾及仪态了:“安郡王,齐小姐……”
见到来人,齐安澜略微凝眉,有些为难地看向了凌千策。他便上前半步,为她挡住困难,“戴夫人有事?”
“二位……”戴夫人嗓音中带了一丝哀求和无助,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三日后天峰就要堂审了,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争取到最后,希望两位可以原谅他。”
“夫人还没死心?”凌千策心肠没那么软,只反问她:“本王为何要原谅戴天峰?他冲本王未来王妃出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王不亲自出手杀他,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可是、”戴天峰被他侮辱,戴夫人也不敢反驳。顿了顿,再也忍不住眼泪:“他是我的儿子啊,我如何也不能眼看着他被流放到蛮荒之地,如同被判死刑那般。”
齐安澜略微动容。她倒不是原谅了戴天峰,只是有点可怜戴夫人一片慈母心。
戴天峰差劲,就差劲于身在福中不知福。母亲待他如此之好,堪称搜肠刮肚,但这种不上进的东西就只会给戴夫人惹祸。
戴夫人大抵也是没办法了。这三日内如求不到他二人的原谅,戴天峰根本没有被轻判的可能。
“齐小姐!妾身求求你发发善心,饶他一条生路吧!妾身给你磕头了!”戴夫人蓦然跪下,脑袋便要往地上撞去。
她也被吓坏了,连忙拦住,反问她:“戴夫人如此骄傲的人,为了戴天峰连脸面都不要了,当真值得吗?”
“值得,他是我的儿子,妾身不可能弃他不顾。”
齐安澜无法苟同:“但他于大梁而言,并非有用之人。任性妄为,嚣张跋扈,霸道成性,他就是蠹虫,是啃噬冀国公府的蠹虫啊!”
“妾身知道,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齐小姐无法原谅他。但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便他已经腐坏了,身上也依旧流着我的血……”
戴夫人知道自己儿子的百般不好,但与此同时,她也无法割舍下那斩不断的母子情缘。
齐安澜叹息,松了手退开。戴夫人是戴夫人,戴天峰是戴天峰,爱子之心也固然伟大。但齐安澜也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该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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