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软蕾丝的荷花袖白裙，仙气飘飘，举止优雅，跟玉观音似的，让人不忍亵渎。
偏偏还这么心善。
“是我做的不好，惹文珺生气了。”药她收下了，面上的工作也要维系。
“文珺虽然性子急躁，但人不差，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
“好，你放心。”
傍晚，初袅做完工作，已经是六点半，秘书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
她收到一则短信，是疗养院的扣费消息。
显示扣费余额不足。
刚出公司门，疗养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初女士，如果这个月不续上费，王佳芝女士的治疗只能被迫停止了。”
面对别的事都淡定从容的初袅，难得露出几分悲戚的苦楚。
“别别别，我这个月会筹到钱的。”
初袅晚上又联系了封暝渊，他的电话却是打不通的。
接连打了半个小时，终于接通。
还没顾得上欣喜，对面响起的却是文菁菁的声音。
“初小姐，你有事?”
初袅所有的话卡在了嗓子眼，她顿了顿，“公事上有些事要请教封总。”
文菁菁：“他说今晚不忙公事。”
初袅怔住。
她听见封暝渊问这端是谁的声音，“谁呀?”
“哦，是初助理，说是公事。”
“那让她明天再打过来。”
初袅的心脏仿佛被盐腌透了，一瞬间疼得喘不过气。
文菁菁轻言软语地转达，初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好。”
奶奶的疗养费，一直都是蒋弈出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封暝渊从家族脱离之后，她选择傍上蒋弈的原因。
奶奶把她养大，供她读书，一朝重病，她就算卖肾也要救她。
要是因为她的恋爱脑耽误奶奶的救治，那把她拖出来杀一千次都不足惜。
所以当初的选择，她并不后悔。
现在的苦果，她会笑着接受。
当晚，她看着自己磕碜的余额，走了一个小时去往蒋弈被关押的地方。
她找律师商量了半个小时，律师又斡旋了十分钟，才让门卫答应放她进去。
蒋弈朝她冷笑了一下，“听说你的老情人找你了？”
初袅满脸淡漠，“你在狱里，消息却很灵通。”
蒋弈：“我也是有朋友的，封暝渊之前不就是吗？”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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