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芳道：“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江环的眉头轻轻皱起：“此事除了杨三娘，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李芳芳摇摇头：“没有，怪我轻信他人。”
江环道：“当时你是在哪里喝的酒？”
李芳芳仔仔细细回想，头内一阵针扎似的痛。
江环抱着李芳芳的头道：“芳芳，我们不想了，不想了。”
李芳芳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陷入惊恐的回忆里，对周围的声音，人、事全都置若罔闻。
江环觉得李芳芳的状态甚是可怖，忙把她带回周府，让李芳芳用热水沐浴，再用厚被盖住李芳芳。李芳芳的身子抖个不停，江环隔着身子抱住李芳芳的身子，直到李芳芳的情绪稳定下来。
江环道：“芳芳，别想了，我们揭过这一页。”
李芳芳惊恐道：“江夫人，陪陪我。”
江环道：“别怕，我会陪着你。”
被窝传来细细的啜泣声，渐渐地只听见浅浅的呼吸声了。江环替李芳芳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退出来。
李回小声说道：“江环，她怎么样？”
江环道：“给她一点时间。恩师，你先在这里守着她，我去洗漱一番。”
李回点了一下头。
次日清晨，李芳芳从噩梦中惊醒，喃喃道：“滚开！滚开！”
江环从尖叫声中醒过来，抱住李芳芳道：“芳芳，别怕，现在是在周府。”
李芳芳的眼泪刷得一下子流了出来：“江夫人，你还在这里？”
江环点点头：“我一直都在。”
李芳芳道：“江夫人，我不想再做噩梦了，我要告孙金。我记起来，我是在玉桂坊喝的酒，玉桂坊的店小二应该能为我作证。”
“玉桂坊，”江环疑道，“那里本来就是孙金名下的店铺，那店小二不知会不会帮你，我先让人打听好店小二的底细。”
半天光阴后，江环收到探子的来报。江环道：“芳芳，有希望，店小二阿雄的妹妹也遭遇了和你一样的事。他约你在他家中见上一面。”
“好，我去。”李芳芳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走上马车。一路上，李芳芳都忐忑不安，生怕途中又经历什么意外。
阿雄的家位于汴京城的郊外，在一众土坯房中，显得格外破败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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