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环浅浅一笑,她先去简单洗漱一一番,然后端来一盆河水,说道:“程贺,你不便行动,我来为你擦拭身体。”
程贺稍稍回避:“怎可劳烦夫人动手?”
江环笑道:“你都能为我做,我怎么不能为你做?”
程贺眼神一暗:“我身上伤疤太多,我怕吓着夫人。”
“不会。”江环说道。江环为程贺脱去上衣,将干净的布浸在河水中,然后用力拧干,轻轻地擦拭程贺的后背,望着程贺后背狰狞的伤痕,江环没有恐惧,只想程贺在外面都是一副强悍的样子,其实是一身血泪换来的,可惜哪次拼搏的岁月她都没有陪在程贺。
昏黄的灯火摇曳,映照着江环绯红的脸颊,程贺觉得这一刻的江环比外面皎洁的月色还要温柔。程贺嘴角说不出的餍足,连胸膛处的疼痛都减轻不少。
等江环将程贺的上半身全部擦完,她也不禁脸红了起来。
程贺知道江环脸皮薄,瞬间化解尴尬:“夫人,剩下的我自己来。”
江环脸红地点点头,退到茅草房外面。
偌大的水草床在水上漂浮,却聚而不散,如同水中陆地一般。就算建了茅草房,茅草房中也没有浸水,没有变得潮湿,没有塌陷下去。茅草房外面挂着鱼干和河虾,难怪枕水族的人可以一直生活在水上。
半晌后,传来程贺一道低沉的声音:“夫人,可以了。进来休息吧,我守着你睡。”
月色由浓转淡,江环也感到了一路奔波的疲倦,江环打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即使她知道水草床不会塌陷,也没有习惯在这样奇特的居住地如常的行走。程贺一瞬间有些怔愣,朦胧的月色间,江环如同河水出浴的少女,裹上一层薄纱,在江间跳舞,在他心间驻足。
江环知晓程贺的性子有时候很是执拗,不再与他争辩,枕在草席上渐渐入睡。
如此到了第二日的夜间,江环为程贺煮了一大锅草鱼,用古朴的黑陶碗为程贺盛了一大碗,又把木勺子递过去。
程贺深深皱起眉头,喝了一口鱼汤。
江环强行忍住笑意,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程贺是我做的鱼太难吃,还是三天的都吃河鲜让你吃腻了?”
程贺又吃了一大口:“不。只要是夫人做的东西,我都愿意吃。”
江环打趣道:“那你多吃点。”
程贺古怪地点点头。江环认认真真地看着程贺将剩下的鱼全部全部吃完,眉目间全是笑意。
等一锅鱼全部吃完,程贺表情越发扭曲江环道:“程贺,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程贺只摇了一下头,随后便咬紧嘴唇,唇角冒出血珠,全身抽搐不已。
江环急忙喊道:“阿诺瓦,阿诺瓦,快过来,我夫君怎么了!”
阿诺瓦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她查看一番,说道:“将军的脚正在长出来,所以有蚀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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