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店(1/2)
“程贺！”江环追了出去，旭日像一阵狂风一样刮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江环打算唤星火，被姚夏制止，姚夏道：“环妹妹，感情的事还是让程将军自己去想通吧。”
江环道：“程东，你带十个人跟着他。别让他自残，也别让他伤到你们。”
程东接道：“夫人，属下自会守着将军。只是肉体上的疼痛尚且可忍，感情上的苦楚却如万蚁噬心一般，怎么熬过去啊！夫人进府后，我明显感觉将军开朗了许多，如今怕是又要变回去了。属下今日多言确实是属下心中所想。若有冒犯夫人之处，待属下回来领罚。”
江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姚姐姐，我是不是不该说出来。”
姚夏宽慰道：“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一份感情再浓烈，你都有接受或拒绝的权利。环妹妹本身没有做错什么。”
江环一片茫然地回到皎月院里，夜里睡不着，坐在院子里看了半宿的月亮。
第二天，江环走到李回的房门前，想要与他说一下程贺嘱咐的事，看看他的意见。若他不愿意去作揖，江环也要把他拉起来去上三炷香。
仆从告诉江环，李先生起床后，问了程家祠堂的位置，自己走过去了。
江环也来到祠堂前，看见李回在里面虔诚地祭拜程度，眸光微动。
等李回行完礼，江环道：“恩师，我正欲与你提及此事，不想你自己先来了。”
李回走出祠堂，目光哀痛：“我犯下弥天大错，还寄住在他家，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老夫人，将军差人报信，他要陪天子春游，近十日不回府。”
林玉点点头：“你先退下吧，我自己一人进去。”
江环神色复杂地看了李回一眼，李回往旁边的房子里一躲，用极细的声音说道：“若我年岁尚轻，我定以半子之礼侍奉程度之母。可我年纪比林夫人还大，我实在是无颜面对她。”
江环点了一下头。
程家祠堂忠义之气尽显，鬼魅之气全无。刀剑挂满了墙壁，却没有染上丝毫灰尘，被擦得如刚出鞘一般闪闪发亮。
林夫人神色哀伤地用软布擦着牌位。擦到程父的时候速度极慢：“夫君，我程家不是弃子，天子又重视程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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