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1/2)
江环拢好散乱的衣袖，却整理不了慌乱的心情，索性放在一边：“江原，查到什么？”
江原跪在地上：“姑娘，名单上的人都找了一遍，有六家有金箔马车，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哦？”江环疑道。
江原左右望了一眼，又朝江环的房门瞧了瞧。
江环也瞧了一眼：“说吧，程贺他会尊重我。”
江原小声道：“但是兵马都监有十辆金箔马车，昨天我看到十辆金箔马车前往伏牛山。我把更夫抓过去看，开始更夫说不像。我怕打草惊蛇，按住更夫不让他走，带着他跟了一路。等到午时，烈日一照，无数金光从车顶射出来，更夫惊呼就是这样的车。”
江环嘀咕道：“赵家，管军马的，就只有赵英才了。好，比我设想的查得更细。”
六品兵马都监竟然和燕寒有私交，江环也吃了一惊。以前每次宴会碰到赵英才，赵英才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想来燕寒对她并未完全信任，有所欺瞒毫不稀奇。
江原痛声道：“不求将功补过，只求李先生能平安回来。”
江环轻敲桌面：“明天去探伏牛山。”
江环转身进房，门边站着一个身影，满身落寞：“江环，等我一天，初八我陪你一起去。”
江环蹙眉：“既然有了消息，早去为好。你不必勉强。”
程贺颓唐之色尽显：“难道真的跟程东猜测的一样，你恋慕李回，想要一辈子守护他？”
江环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不是自己都否定了这个结论。人和人的情谊是不同的，有友情，有亲情，有师生情。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要用男女之情去衡量，像我和你就是志同道合的友……我喜欢的人已经殉国了。”
猛然间看到程贺的神情，江环不忍心再说下去。
程贺眼里涌现出万千苦楚：“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比不上他了。若我死了，你心里会留一个位置给我吗？”
江环用手指抵住他的唇：“别说这种傻话。”
程贺拿起江环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他从没有感到这么挫败过：“明天的事我推辞不了，你只准了解情况，不要涉险。我办完马上去帮你。”
程贺深深地抱了一下江环，然后离开皎月院。在自己院子中枯坐了一夜。
二月初七，一个隆重的日子，江环眼下青黑，带着二十五个人出门。明明程贺也不是每天缠着她，不知怎得看见程贺萧瑟的背影，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马车刚出城门，江环就换上星火，往伏牛山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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