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1/2)
“东家，我来了！”
远远地听见吴二娘的大嗓门，江环迈出大门将她迎了进来：“吴二娘，这边请。最近簪工簪娘们做簪子是以前的水准还是更低一点？”
吴二娘一拍手：“原本是更低一点，被我说了一通，现在应该不比以前差吧。”
江环叫婢女端来开水：“与音律司的比赛结果如何？”
吴二娘端了一杯白开水，先往里面望了一眼。她不是怀疑江环，而是乌头碱给她留下了阴影：“音律司赢了。我们只是打得响，他们才是打得好听。东家，其实我只是拉得动一群人，什么乐器都只会一点。你说正月里音律司会挑选民间乐队的人，让我选在那天比赛，搞出的动静越大越好，我便想到了鼓。没吵到你吧？”
江环摇摇头：“没有。我之前让你打听的早市街摊贩的损失打听清楚了吗？”
江环让吴二娘他们等在就近的客栈，等看到他们的马车再往皇宫前行，用吵闹的声音护送他们安全到达皇宫。
吴二娘掏出一个本子：“东家，我让他们写下来了，我正好认认字。东家要这个做什么？”
江环让婢女去请姚夏，然后说道：“我要帮他们讨回来。”
吴二娘幽怨道：“他们中有几个人，在拾荷记被封的时候幸灾乐祸，不值得。”
江环眼中盛放着光芒：“这件事是该不该做的问题，而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姐姐找我何事？”姚夏走进皎月院问道。
江环把账簿递过去：“妹妹，我想请你看一下，这样记录能不能获得赔偿？”
姚夏细细审阅：“吴二娘，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签的字吗？这是不能代签字的！”
吴二娘拍胸脯保证：“是！我写的字很丑，无论是早市街还是其他地方的，我都让他们自己签。”
姚夏点点头：“总共371个摊贩，每个单独去肯定告不了，大家作为民间摊贩组织应该可以。姐姐，我再添几句话，不告偷窃，告三司侍郎抢劫且乱收赋税，可以获得三倍赔偿。”
吴二娘惊讶道：“那我的李子也可以弥补损失了！我先提前谢谢两位夫人。”
江环送走吴二娘，转头对姚夏道：“谢谢妹妹。”
姚夏眼皮跳了一下：“姐姐知道我通律法？”
江环轻轻一笑：“上次看妹妹书桌上堆着成册的律法书，我便想着请教一二，妹妹可会介意？”
江环背诵的书籍适合独户做生意，这样的集体诉讼，还是让姚夏参考一下，会更加周全。
姚夏眼睛变得明亮起来：“不会。只要是律法刑罚方面的事，我愿倾我全力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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