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1/2)
“属下彭猛参见将军！”
“你不在禁军营中，来这作甚？西营如何？”程贺放下手中的长剑，坐在轮椅上看着地上的人。
他昨天看着江环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直接去沐浴，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地上睡了数天，乍一躺回自己床上，程贺觉得有些生疏。他在军营中养成了作息习惯，无论怎么疲倦，第二天还是按时睁开了眼睛。一番洗漱过后，程贺来到兵器房检查兵器。
彭猛摸摸脑袋：“将军，我跟周将军那边说了，有军事问题想来请教一下你。他们突然派我去管禁军，我看到一群不熟的兵，内心烦躁。而且，我主要是想来探视将军。半年不见，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将军被囚在宫中，不亲眼见到我的火气下不去。”
程贺举重若轻道：“安西军都是从新兵变成老兵的，新旧交替是常态，不可能一辈子管老兵。恩威并施，张弛有度，纪律严明，以身作则，去哪里都能服人。现在看到了！我听说你闹得最凶！在我手下我会保你，在别人手下安分些。”
彭猛连连点头：“我最想跟着将军，安西军也是。将军放心，西营不会乱来了，我们收到血书怎么敢乱来。还有，多亏将军夫人，当天晚上就跑来阻止我们。我前思后想，觉得确实是自己顾虑不周。”
“什么！你悉数说来，不要漏掉任何事。”难怪刚才程贺发现他的佩剑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彭猛奇怪道：“将军夫人说奉了将军的口谕，将军不知道吗？当时是三更天，将军夫人额头上不停地流血，还声嘶力竭地阻止我们出去，说完吐了一口血。我们向将军夫人赔罪。”
程贺一阵心疼，他明明让江环不要出去，江环竟然去了，比他发信的时间还要早一天。江环额头上的伤痕应该就是六天前留下的。天黑路滑，她也不知走得多艰难，她本就身子骨弱。但程贺不能让她得个假传口谕的名头，不然以后安西军都不敢信她：“是我吩咐的，我让她次日再去，不想她晚上便出门。”
彭猛松了一口气：“将军夫人配得上将军。将军，我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请求，可以提吗？”
程贺生怕忽略什么细节：“说！”
彭猛小心翼翼地开口：“将军，你和夫人感情深是好事。这男人有体味很正常，臭就是香。您以后能别跟夫人说吗？男人知道不要紧，让女人知道怪不好意思的。”
程贺闻了一下自己左右的长袖和前面的领口：“你的忠心我接受，下次再犯，我也不会纵容你。”
“是，谨记将军教诲。”
程贺轻轻地擦拭宝剑，呢喃一句“江环”。
然后他把一颗钢珠从下面镶嵌进铁桌里。摆满匕首重达千斤的铁桌缓缓旋转，露出一条密道。
程贺从轮椅上下来，慢慢下到密道里面。
两刻钟后，兵器房恢复原样。程贺没有回房，直接去了皎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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