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原本一门心思都在整治黄姨娘上,但殷婕茹一番话却听得她心惊肉跳,儿子长清才15岁,就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女儿才11岁,决不能让那对母女给祸害了。
“黄姨娘,你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没听说过因为一句无心的话都能遭来杀身之祸吗?”杨氏这回不管殷吉是否在场都要把话说痛快了,“别人要你脑袋的时候可不会因为什么‘年幼无知口没遮拦’就放过你,还有长凌现如今也有11岁了,还小吗?亏他还挑灯读书想考取功名,这要是让朝中不管哪个人知道,不死就不错了还想入朝为官?至于三姑娘也有十二岁多了,过个两年便要及笄,但就凭她对四小姐这样没羞没臊的冷嘲热讽,哪个高门大宅的人敢要她?”
黄姨娘尽管心下怒恨滔天,但也不得不承认杨氏一番话是对的,此时也没心思追求儿子到底说了没有,但看女儿这表情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否则不会再任由太太当着老爷的面这样拿捏。
于是不顾一切的爬到殷吉面前,跪在他脚边哭得梨花带雨,且哭得姿势也美极,香肩一颤一颤,哭音里含着忏悔,如泣如诉,然而殷吉此时哪有心情去赏美人,一心都在殷婕茹和杨氏的话上。
“去,把六哥儿叫到这儿来,我亲自问他!”殷吉脸色铁青的对正房孙嬷嬷说。
殷婕苒一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牙齿都要将嘴唇咬出血印来也没敢吭声。
片刻后,孙嬷嬷领着个人进来,殷婕茹看到一个样貌一般,神情骄横的小男子,不错,正是殷长凌。
“六哥儿,把你今天对你三姐姐说的话再重复一遍?”殷吉坐在椅子里,冷眼道。
殷长凌脸上显出一丝莫名,道:爹爹,我一天之中对三姐姐说过不少话,但不知您指的是哪一句?”
殷吉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茶碗顿时跳了两三跳,茶水溢了一桌:“那就全都说出来,看看哪句对得上!”
殷长凌脸上的惊慌替代了骄横,瞥见跪在爹爹脚边哭成泪人、满眼绝望的的姨娘,以及站在边上眼泛泪光又倔强的亲姐姐,最后才看向殷婕茹。
猛然想起这几日每回姐姐来找自己时,总在嘴上念叨的一件事,自己为了安慰她,说过一句话——
“爹爹,我确对三姐姐说过一句戏言,”明白以后,殷长凌躬身弯腰,“如今想来确有不妥之处,还请爹爹原谅姨娘和姐姐,责罚我一人便是。”
黄姨娘和殷婕苒同时面色一松,长凌年幼,又在备考,殷吉应该不至于重罚。
殷婕茹暗忖:一开始还以为是弟弟在给姐姐背锅,如今看来是殷婕苒先在殷长凌面前念叨,才有了殷长凌所谓的“戏言”,也就是姐弟俩的确曾在在背后恶意嘲笑自己,那她今天的行为也不为过吧!毕竟软柿子在高门大宅里真不好过。
“你倒承认的干脆,”殷吉心知殷长凌兴许是在为三姑娘开脱,一时间不知该骂还是该表扬,“六哥儿,爹爹知道你最近有些长进,但光有上进心还不够,更要懂得为人处世,且谨记什么是‘祸从口出’,否则别说什么博取功名,光宗耀祖,一家人都会因为你一句无心之语遭来祸患,何况你的那句‘戏言’确实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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