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茗瓜子脸蒙上一丝苦楚,她摇摇头无力道:“我与妹妹私交密切,相互信任,是以我也不瞒妹妹了,没有,嫁到裴家四个多月了,这身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微顿,神情愈发痛苦,“夫君和婆婆待我是极好好的,但公公有意见,私下曾与婆婆商议说,若今年之内再没有便要纳妾进门开枝散叶……”声音里含了抽泣。
婕茹心想,裴老侯爷有意见这正常,毕竟子嗣一直是古代家族绕不过去的问题,但儿媳进门不到半年就想着让儿子纳妾,也太猴急太离谱了点,他当宣平侯府是好欺负的么?简直了。
她轻轻拍着婕茗的肩头,小声安慰,并努力用现代医学常识,婉转的告诉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关键问题,为避免婕茗盘问导致自己说漏嘴,她谎称自己儿时识字,在外祖家的书房里对各类书籍都有涉猎,其中包括医书,翻看过不少内容。
“茗姐姐别太担心,”婕茹最后总结成词般道,“那裴老太爷许是抱孙心切才会着急了些,但若真要纳妾进门也得你同意才行,姐姐记住你是宣平侯府嫡次女,有什么难处不妨与娘家人说说,还是有裨益的,裴府也不敢造次。”
“这个我明白的,也有和母亲私下说过这件事,”婕茗脸上慢慢浮出一丝浅笑道,“母亲让我争气着些,其他的事她会想办法,”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次来这儿可不单是说我的事,还有四妹妹的。”
也许是婕茗“画风”突变,婕茹愣半天还不明所以:“我?什么事呀?”
婕茗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婕茹的小脑门,轻笑道:“别装糊涂,四妹妹的亲事呀,正月十五随老太太入宫相看,据说皇上和皇后都很中意你,便是四皇子都说可由父皇母后代为相看,只要他们中意他也没意见,是以妹妹这桩亲事是铁板钉钉了,姐姐我在这里恭喜四妹妹了。”
婕茹困难的提了提唇角:这桩“指腹为婚”的亲事到现在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摸不着,最好笑的是那四皇子,一个当朝被封王的皇子,却迟迟不露面,自己每次都是从别人的议论里了解的他,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思。
婕茗见婕茹神色变幻不定,奇怪的问:“四妹妹怎么了,似乎并不高兴茗姐姐与你说这件事呢。”
“不,茗姐姐误会了,”婕茹从唇角扯出一丝笑意,半开玩笑半认真,“我是在想倘若那天我随祖母入宫相看不尽人意,皇上和皇后不中意,这桩婚事吹了的话,那我是不是这辈子就完了。”
这其实也是她心中的一个结:感觉自己像个物品供人挑选,结果全凭运气,好的话皆大欢喜,差的话狼狈一生,所以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别人跟她八卦这件事。
婕茗连忙抬手盖住婕茹的小嘴,嗔怪道:“四妹妹切不可胡言乱语,我这里告诉你一件事,这亲事正式定下来并非在今年正月十五入宫相看的那天,好像是去年年底叔叔一家返京任职之前便定下了,所谓‘入宫相看’不过是个仪式,让皇上和皇后见见你,是否中意都不会改变什么。”
婕茹愕然:什么?这桩亲事在去年年底就定下来了?可过往的记忆明明是十三岁后入宫相看呀,难不成是过往的记忆出了差错?还是自己理解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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