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仅有的两个妃子就这么打起来了，嬷嬷们目瞪口呆，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抬头去看太后。
太后虽然徐娘半老，但也是自小就熟读四书五经，女德女戒，又一直受宫规钳制，从来没见过两个女子当庭互殴的。
她眼看着苏小小苏抓秦言的脸，扣她的眼睛。又眼看着秦言一手撕扯苏小小衣服，一手用力拧着苏小小。
这副场面，可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太后忍不住了，手上玉如意重重丢了过去，碎渣子溅了一地。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们两个拉开，快啊。”
太后颤抖着声音，用手捂着胸口大喘气，她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炸了。
苏小小是皇上选进来的，平时不太守规矩，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见，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动静就行。
但秦言，这可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还在她身边养了几年，怎么也变成了这样。
她失望，实在是太失望了。
嬷嬷们一拥而上，几人拉苏小小，几人扶起秦言。
此时两人都面红耳赤，衣衫不整，苏小小的脸更是肿得跟个猪头一样。
秦言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快步走到太后身边就号啕大哭。
“母后，您看我的脸，我快要被她给毁容了，疼死了。”
太后心疼看她的脸，倒吸一口凉气，这死丫头下手可真重啊。
秦言眼睛肿着，还留着鼻血，就连嘴皮子都厚了好些。
“你可知罪。”太后怒不可遏，伸手指着苏小小道：“还以为你是个温顺恭谦之辈，没想到你倒是个泼妇，当着哀家的面就敢打人，哀家绝对不轻饶你。来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寻常男子三十大板都受不住，她居然要打五十大板。
这是要了她的命。
苏小小面上害怕的磕头，心里则在算着时间。
顾牧之，你也应该出来了吧。
果然，嬷嬷刚去拖了苏小小准备出去，顾牧之迈步走了进来。
一地狼藉，他也能看出来是发生了什么，再看看苏小小的样子，一阵心疼。
给苏小小一个隐晦眼神后，顾牧之冷脸询问发生了什么，怎么前朝后宫都不安宁，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吗。
太后怒斥道：“胡说什么，你真龙天子，祖宗庇佑，定能万岁万万岁。是你这两个好妃子，打起来了。”
她转身冲苏小小冷哼，恨声道：“尤其是她，刚才可好威风呢。骑在秦妃身上一通拳头，哀家还以为看到了什么野猴子。”
嬷嬷点头，证明她们都看到了。
秦言哭着转动自己的脸，让顾牧之看清楚，好让他心疼自己，嘴里还说着疼，疼死了。
苏小小老老实实任由人架着自己，不服气道：“她要是不说我，我能打她吗，这一个巴掌拍不响……”
“够了，你愈发的无法无天了。”顾牧之冷言打断她，冷冷道：“珍妃德行有失，褫夺封号，降为答应，幽居安康宫，不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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