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莞写好了两封信,便拿出两个花钱请做好的信封,规规整整的将信放了进去,然后吹灭了烛火,枕头边的小柜子上放着一个包袱和两封交叠的信纸。
第二天,正午时分。
一张黑色小方桌上,摆好了三菜一汤,两副碗筷,谢奕笔直的端坐在一方,而对面却空空如也,谢奕皱着眉起身步履匆匆,朝着孟莞的房间走去了。
“孟莞,起床吃饭。”谢奕站在门外,语气不善。片刻,房中也未传出一声动静,谢奕直觉有问题,于是用推开房门,房中空空如也。
谢奕快速走到里屋,那张一年多从未叠被总是乱糟糟的床,现在叠着四四方方的豆腐块状放在床头正中,这样奇异的变化昭示着房里主人已经悄然离开的事实。
她走了?不是还有三天吗?谢奕不多想便往门外跑,却被桌子上刺目的一张白色信封吸引,信封上写着谢奕亲启。
不知为何,他一点也不想看到里面的内容,他更希望这只是孟莞的一场恶作剧,可是那熟悉的字体又将答案明目张胆的写出来,他没由来的感受到难过与苦涩。
“所以,您是说她自己提前走的?”
“是的”
今天和昨天,和几天前的每一天都没有任何区别,今天风和日丽,是她会喜欢的天气,她喜欢晒太阳,但是她却只留下一封信,甚至没有给他一个面对面的好好道别的机会,这个人真是太坏了,他脑海里不禁回想起那个笑的没心没肺的模样。
平常并不觉得这殿宇中有什么空荡荡的感觉,自从母妃被处决以后,无论春夏秋冬对于谢奕来说只是衣服穿的多与少的区别,他把自己封闭在一个没有任何人靠近的世界,可是某天不期而遇的出现一只蝴蝶闯进来了......
“皇祖母也没跟我说,马车上不来啊!”孟莞白皙的额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肩膀上背着一个圆鼓鼓的包袱,孟莞小脸上皱起眉头,一副已经被折腾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看到前面出现一个修筑年代久远的破旧小亭,孟莞连忙踉踉跄跄的爬到亭子下面。
包袱里有一瓶备好的清水,孟莞连忙灌了几口,顿时觉得久旱逢甘霖是什么感觉了。“这婆娑寺是怕香客太多吗?修在这么高的地方,我真的是听了皇祖母的鬼话才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孟莞有点打退堂鼓的看向来路,那林间小道树影绰绰,阳光正好,落下一地阴影,但是却是十分陡峭,孟莞感到小腿已经瑟瑟发抖了,她闭眼咬了咬牙,听说婆娑寺暗卫毕业以后可以做接单镖人工资都很高,为了未来能做发家致富,还是坚持一下吧!想到此,孟莞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做心理辅导。
孟莞休息完便继续赶路,正欲继续行进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什么物体在草丛中挣扎的声音,然后便听到微弱的声音阴森森的说:“救救我~”
“啊啊啊!何方妖孽!我是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人是鬼都别想害我!”孟莞闭眼连连后退,胡言乱语。
“我是人!我是人!少侠,救救我!”
孟莞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真是人啊!她连忙抓着树干爬上头顶的斜坡,便见一个模样清秀肤色透白的少年脸上都是灰尘,头顶着几根杂草,他在一个不大的坑底,有些惊喜的看向孟莞:“少侠,快拉我上去!”
少年抬头便见一片湛蓝的天空中,扎着双发髻的少女,一身浅蓝云纹罗裙,面容小巧秀丽,一双眼睛亮如夜空星。
那一刻,少年的心偷偷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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