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野孩子接受了,一来还了养育之恩,二来保全了自己的将来,但好事多磨,许多好事都需要面对重重困难的,我虽不知你的这位好心人想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夫子我还是希望你听从自己内心的选择。”左夫子看着已经烧制差不多的汤药,拿湿布裹着手端下了滚烫的陶壶。
“内心选择...”谢奕默念这几个字,自己内心究竟是想成为苍鹰阁的新主人还是继续做无拘无束的野孩子呢?这些年皇祖母对自己的恩情无以回报,似乎好像自己除了一条命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她的,他的命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稀罕玩意,甚至比不上宫外用膳的那几十盘珍馐,或许答应皇祖母继承苍鹰阁是唯一的用途了。
左夫子打开壶盖,一股熟悉的药味便立马钻入谢奕的鼻中,他顿时从思虑中醒来,这是什么味道?为何与今天在皇祖母宫殿外那些菜肴里闻到的一股奇怪味道那么像?左夫子惊叫一声啊呀,气的将壶盖又盖了回去,然后又拿起湿布端去水槽处,将滚烫的汤药全部倒掉。
“夫子,不是刚刚烧好吗?怎么又倒掉了?”谢奕疑惑的出声问道。
“这药馆小厮又给我拿错了!又拿成黄芩了!”左夫子气的将整壶倒掉,浓郁苦涩的药味瞬间充斥整个用膳房。
“黄芩是何物?”
“感冒受寒的人是不能喝黄芩的,黄芩性寒,越喝越咳的厉害,上次那小厮给我拿错,我拿回去喝了整整三日,都差点把我这肺咳出来咯!”手上倒完了就拿起其他没开封的药包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此时国子监门外已经有打更人举着灯笼开始打更了。“谢奕等会麻烦你灭一下火,我去春晓堂一趟,也不知道闭门了没。”左夫子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便往外走了。
“戍时三刻!小心火烛~”
学堂门外传来打更人嘹亮而悠长的声音,黄芩?受寒者喝了会加重病情?皇祖母明明一直听从御医的药方,可是却看着每况愈下,一个令人胆寒的想法在谢奕脑海总迸发出来,他挪动脚步,借着火光走向桌子上洒了一些的药粉走去,用手抹了一些放在鼻尖,那熟悉而刺鼻的味道与今日在宫殿外的味道如出一辙!
谢奕有些站不稳的后退几步,然后又走向水槽,水槽处的药味愈发浓郁起来,是这个味道,是那股苦涩非常的味道。
宫中有人正在不断加重皇祖母的病情,皇祖母是否知道自己饭食中有人动了手脚?这种情况又是多久?他得尽快想办法告诉皇祖母这个事情。
翌日。
谢奕早早的起床,然后便向左夫子请假说宫中有急事,正踏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正在蹲点的小四。
“谢公子!谢公子!您等等,我家公子有要事要找你相商!”小四连忙上前用身体挡在了谢奕面前,可算让他蹲到谢公子了,不然回去长公子又要骂他了。
“何事?如果还是之前关于孟莞的事情就不必再找我了,我的答还是一样的。”丢下这句话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小四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他居然知道是因为孟姑娘的事,小四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
小四回去将原话禀明苏晟,苏晟听了后便暗自思索起来,如果谢奕不肯透露行踪想必是知道孟莞确定去向的,以他俩的交情,孟莞应该并无危险,这么一推敲起来,苏晟便心底有了一定衡量,可是苏哲信中的回复又有些让人怀疑,最后苏晟决定过几日上婆娑寺探望苏哲,顺便打听一下孟莞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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