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子愣了一下。
“宁春,你在陈府之中不是给陈公子当伴读么?可是听你的口气,却像是要派什么差使给我?”
他其实对宁春的身份,现在依然颇见疑惑。
陈员外陪着他旁观公子读书,那时他把宁春看作是普通伴读书童。
也正因此,他才有些托大,觉得自己能轻易压服陈汉庭,却不想被大失颜面。
那时他便发觉,宁春似乎并不是普通的书童。
不仅是年纪显大,更重要的是他的才学见识,皆非凡品,只是自己受到打击心情低落,没有深究。
“你我今日相识,皆由学问而来,何必在意身份?”
林夫子正色道:“事无不可对人言,阁下既然有用我之处,总要让我知道所为何事。你能以书童的身份让陈汉庭对你言听计从,可见必长于人心。”
“何况你我初相识,不知根底,什么都任你摆布,太过轻率了。”
宁春轻吟道:“疾风方知劲草,路遥可见马力,事久必显人心,林夫子于陈府中安顿,时间长了,凭你的阅历,我能如何算计于你?”
林夫子呆了一呆,没有反驳他的话,反复读着刚刚的名句。
良久,他才悠然一叹:“阁下文采,做一书童真是屈才,我是真的服啦。若能时时品读你的诗句,在陈府中呆多久都值啦!”
“说吧,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宁春心中暗喜。
没想到这林夫子性子倒直,钱帛虽动人心,可惜自己暂时没有,现在靠着几句诗文便打动了他。
而且看林夫子的样子,是对自己真的心服口服,以后用他之处,更能如指臂使。
“其实我想劳烦先生之处,正与这些诗文有关。某自忖才学,可是因为家境,委身于陈府之中,无法参与同窗文会诗会,哪怕有再多诗词文章:也难见天日啊。”
林夫子一听,竟是比宁春想象中反应还要大。
他直接站起身来,一脸婉惜。
“你果然曾读过诗书,不知拜于何人门下,同窗好友有谁?”
“若你还有其他诗词,能比肩劝学之诗,那我自愿代笔令其广为传颂,而且还要推荐给所识好友,让他们也尽一份力!”
宁春凭着才华成功折服林夫子,让他主动活跃起来。
看起来,他的方式是对的。
“那是再好不过,我若有所得,必先告知林夫子,希望由你摘抄,同时我也希望林夫子能抄写部分儒家经典,再结合你我二人的注释,以解圣人之意。”
“哦?”
林夫子更是惊喜,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宁春好几遍。
“难得啊!你年纪轻轻,竟能真沉下心性来作学问,我就说你必不是凡品,更非普通书童。”
宁春微微一笑。
“在下略有功名,现在虽然入府为奴仆,但总要为将来做些打算,博些才名,还望夫子成全。”
“在下可以保证,若有所得,尽可以以夫子之名刊行,博得美名,你我共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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