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在下意识的打听下逐渐清晰，直到战场上，夜华被斩魄刀所伤，宣告身死，她们才彻底相信，铜镜所说，恐怕是真的。
素锦的眼中闪过疑惑，这样不顾职责的人，真的是自己曾经爱慕过的人吗？
说她懦弱也好，自欺也罢，她不愿意再探究下去，也不想做任何事情阻挠。
无论夜华是生是死，是永远消失还是假死离开，她都应该将自己曾经付出的感情收回来，好好留在这战场上，做素锦该做的事情。
素韵不顾连宋的再三阻挠，强行闯进了夜华休养的地方。
斩破刀虽然没能杀死夜华，却让他重伤，身上多处伤口，神魂亦有损伤，即使是在天宫，也要将养许久。
“果然。”
素韵看着他的样子，既是了然，又有几分生气，她不信夜华没有考虑过所有的后果，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为了和一个凡人长相厮守，职责不顾了，乐胥娘娘，你也不在乎了？你是没有考虑过，还是根本不在乎？”
“姑姑怎会在此？我……”
夜华的声音还是那般平静，仔细听的话，还透着几分慌张，他实在想不明白，素韵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还这样闯了进来。
如今战报已经传回，他死已经是事实，如果让人知道实情，这事怎么好收场，尤其是素素，天君定会为难她的……
素韵把铜镜扔到他身上，挑眉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声色清冽：“这枚铜镜，是你的东西吧。”
“数日前，这枚铜镜撞上了我和素锦，怎么都甩不开，里面更是断断续续传出声音，包括你与那凡人娘子的种种往事，还有你与连宋殿下的假死计谋。”
夜华拿起铜镜，看这上面熟悉的纹路，自己曾无数次用它同素素互诉衷肠，如今征战在外，更是随身带着，他不可置信地低叹一句：“怎么会？”
“这枚铜镜是我的法器。”
可是，自己的法器怎会这般反噬自己。
数年相处，他能看出，素韵的样子，实在不像说谎，那就是还有人在背后算计了。
“你真的下定决心，就这么做了吗？”
“是。”
夜华压下心中疑惑，他也有过愧疚和不安，但假死的心依旧非常坚决。
无论是天君还是母妃，日子久了，再多的悲伤都会平复下去，可素素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依靠，他不能辜负素素。
“夜华蒙她相救，与她生情，在凡间结为夫妻，她也只有我一声，夜华不可以辜负她。”
“战报已经传回，此事结局已定，今日之事，烦请姑姑不要告知任何人，母妃那里，也拜托姑姑关照了。”
“你真觉得，我能彻底宽慰好乐胥娘娘？真觉得她能承受住这份痛楚吗？在她心里，你不知比我重要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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