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中,各种瓶瓶罐罐和器材摆在案头上,牵机正提笔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便听到了宫远徵的敲门声。
不知因为什么耽搁了,宫远徵来得比约定的要晚一些,牵机没有耽误手头的动作,只是对着门外喊了一句:“请进。”
娃娃脸上露出几分郑重,语气诚恳,让人根本无法因为年龄而轻视他:“实在抱歉,刚才被宫子羽拉走给云姑娘看病,所以耽搁了些时候。”
“说来也巧,云姑娘所中的蚀心之月,你我之前还探讨过一番,没想到,不过几日便真的遇到了。”
牵机只是抬起头看向宫远徵,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着他,显得意味深长:“确实很凑巧,半月之蝇和蚀心之月居然是同一样东西,才更是凑巧的事情。”
说罢,她没有理会宫远徵片刻怔愣的目光,轻笑一声:“我倒是没想到,徵公子居然这么沉得住气,不仅没有下手,连杀心都没有动,我还以为,你与角公子一样,将所有和无锋相关者视为仇敌,不死不休,绝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呢。”
宫远徵未置可否:“我只不过,是怕宫子羽伤心过度,无端纠缠,想想就烦人。”
但看了这些天,发生在周围人身上的事,宫远徵也有了几分犹豫:“或许,无锋之中也有身不由己之人吧,那么多刺客,也能出几个良善之辈,不然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和无锋的刺客纠缠在一起……”
寒衣客一个人的死,早已经在不经意间消解掉他们个人一部分的不甘和仇恨,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心态也在那之后略有软化。
虽不至于影响宫门的决策和对无锋的态度,却足以让他们接受一些处在边缘线上的事情,例如一个不忠心于无锋的刺客,例如一个同样受无锋迫害的敌人。
牵机暗想,能够让宫远徵这般轻易改变态度,甚至产生自我怀疑的,恐怕也只有宫尚角的动摇了。
宫远徵倒是敏感,据她看来,宫尚角和上官浅之间,行为处事极为内敛,这些天,她和宫远徵一直在研究制药,足以耗去大半心力,宫远徵还有功夫察觉宫尚角的细微变化。
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日渐熟悉,牵机也放心开起了宫远徵的玩笑:“徵公子这是话里有话呀,你身边多少人和无锋之人纠缠在一起了,还是说就连角公子也像羽公子一样坠入爱河,以至于都能改变你对无锋的看法了。”
“若实在好奇,你倒是可以亲自问问他,又或者,角公子现在应该还没有表现出什么,这些都是你的揣测吧。”
宫远徵有点泄气:“哥哥确实没有说过或者做过什么,可我能感觉到,他和上官浅不对劲,很不对劲。”
偶尔见过一次哥哥和上官浅,明明他们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和言语,甚至都没有认识几天,没有见过几次,但两人之间就好像存在什么屏障,一道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屏障,可以把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排除在外。
越想越有些心烦,宫远徵从衣袖中拿出几张纸:“算了,不说这个了,这是我已经试验过的药,你看看结果。”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