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疏忽,太自以为是。
向平安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眼神忽而定在窗外啃鸡腿的忘君长身上。
若如忘君长一般放弃仇恨,也能活得如此自在吗。
突如其来的凉风让她狠狠的颤了颤。
秋末了,更凉了。
不知谁将一件外衫披至她肩上。
来人声音很暖,步子很轻。
朝暮看她如此,眼中成日都是泪花。
“殿下,不如就将朝暮交出去吧,是朝暮蠢笨,被人算计,怪不得殿下。”
向平安淡淡看她一眼,忽而飘忽地抬了嘴角。
只是那笑容看起来苦涩不堪,最终凝结成了忧伤。
“说什么瞎话,我正在想办法,你且安心。”
好几日,她将事情一拖再拖,好几次将来问结果的桂嬷嬷拒之门外。
唯一见面的人,只有苏时越。
不是她允许他来,而是他不听话,每日都从窗子钻进来。
今日来之时,她手中正拿着小铲子拨弄着新研磨出来的香粉。
苏时越除了像往常一样提了酒,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说阿良盯着连耀天,发现他近日跟袁氏走得很近。
江御史的夫人袁氏?
只是疑惑了一瞬,向平安思绪又抽了出来。
最终化成淡淡三个字:“知道了。”
她如今跟连耀天,已是明面上的仇敌,事以至此,想必连耀天如今断了利用她这条路,必然是要从袁氏那里着手,找到进军营的办法。
只是她眼下无瑕去管连耀天。
苏时越将酒满上,声音平静。
“我看你最近几日,挺羡慕忘君长的自在?”
“唔。不然呢?我在这宫里,成日都是算计。”
“若你愿意丢下这一切,我便带你走,也不是不可。”
苏时越目不转睛看着她,面上笑意淡淡。
向平安手中一顿,脑中一个“不”字一闪而过。
带她走?
而后呢?
苏时越放下酒杯,转而道:“若不愿意,整日这么心思不宁做不了决定,也不是个办法。忘君长他是个无后顾之忧之人,你不同。”
是的,她不同。
忘君长放下仇恨,终究没有后顾之忧,她不同,她重来一世,不就是为了报仇而来吗。
她的身后,是整个凉国。
“所以喝了这么多天酒,借酒消愁,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吧?该停下来想想法子,怎么去解这个题。”
说完这番话,苏时越再没来她平宁殿。
向平安依旧静静的在纂香,只是偶然也会看着苏时越送她的莹蓝色茶盏出神。
两日后,向平安想通,终于带着朝暮去找母后请罪。
她一席华服,带着朝暮跪在长坤殿门前,跪了莫约一个时辰,谁喊都喊不动。
“此前差人去请你,你都闭门不见,今日怎么想起来还有我这个皇后了?”
她母后向来说话总是话里有话,弯弯绕绕。
今日她前来,亦用的自称是“皇后”,而不是“母后”,亦能听得出此时态度。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