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那头的电话随之传来声音,只听负责记录的那名工作人员说道:“徐所刚才就已经去了,现在应该到了啊。”
似乎是踩着他的话外音一般,安倩倩家的房门被猛然拽开,发出比刚才还大的声响,紧接着一道魁梧的身影便站在了东屋门前。
他衣服已经被雨水浇透,许是出来的匆忙,不但没有带伞也没穿雨衣。
徐东那张带着威严和黑沉的脸,在多日不见阳光的屋中更显冷峻,一双牛眼环视一圈便快步来到了林安然的身旁。
“全他娘的给我蹲下!双手抱头!”
“徐所,别动,我头疼,可能是有点脑震荡,一会麻烦送我去趟县里医院,我想做个全身检查。”
徐东的大手如同钳子一般抓住了林安然的肩膀,想要把他扶起来时,突然听见了这么句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林安然他是认得的,而且还是在他来到新乡镇上班之前,徐东酷爱钓鱼,是林安然家鱼塘的常客,周末休息时,只要没事一待就是一天,中午的时候会和林安然父亲林武喝上几杯,两人既是战友,也是发小,算是从小看着林安然长大。
只不过他对如今的林安然了解不深,平日里见到也只是打个招呼。
今天听值班员说完这件事情后,只当是‘孩子间’的矛盾,可林安然的这句话,很明显让事情上升了一个层面。
加上林安然说这件事情幕后的人很有可能是赵长远,所以他现在有些猜不透,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林安然,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徐所,敲诈勒索,致人轻伤应该是什么罪啊?先说好了,我不要钱,也不接受调解,而且电话里听到的你们应该都有记录。”
“今天我就是来安倩倩家避雨,在屋子里看到一只老鼠,安倩倩喊了一声,他们便冲出来对我动手,紧接着勒索钱财,还把我打成这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安然捂着自己的头面带痛苦。
他其实有很多种办法去收拾张二虎,之所以选择这种冒险的方式,就是因为知晓张二虎的分寸,平日里横行新乡,靠的并不是多狠辣,而是家里给的底气,因为张二虎父亲是新乡最大的‘地主’,早年承包供销社,赚了钱后置办了几百晌地。
把这些地分包出去后,又做起了农药化肥的生意,说是新乡最有钱的人绝对没有人质疑。
而且这里毕竟是新乡,远没有县城那么复杂,张二虎动手顶多踹上几脚骂上几句就算到头了,真碰到浑的他也不敢惹。
所以说这也算林安然自己的分寸,整张二虎只是捎带,对王玉盈投诚才是关键!
至于这台戏接下来怎么唱,他自然胸有成竹,可却看的徐东云里雾里。
不过听林安然这么说,他也没有置之不理,而是顺着话头,回头瞪了三人一眼道:“立案拘留,看你伤情和勒索的数额去定,如果没有受害人的和解,这种情况一两年肯定是跑不了。”
他这话自然有恐吓的成分,毕竟2006年没有后世那般严苛,除此之外张二虎并没有说出勒索的钱财数目,林安然更没有给,加上他的伤只不过听上去吓人,实际也就是个软组织挫伤,根本构不成伤害。
但张二虎几个人哪里知道这些,早就吓得六神无主。
这时林安然突然看向徐东,对他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道:“他们现场被抓不是自首,想要轻判只有立功这一条路,不过这些人能有什么功立,难不成还是受人指使,故意设了一个局想要坑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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