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雅宫中,亚瑟一脸神往,至今还没有回过神来,“姐,我喜欢那个欧阳静!”
尽管屋中只有姐弟两人,娜雅还是一脸紧张地捂住了亚瑟的嘴,“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欧阳静那是摄政王的王妃,岂是你能够肖想的!这宫中不比我们在族里,规矩多得很,说话要小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亚瑟对娜雅的紧张毫不在意,仍然想着比试时候欧阳静那镇定自若的神情,一张白皙的鹅蛋脸,杏核一样的双眸,最重要的是气质,那种超凡出尘的气质,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那种女人,可偏偏……他叹了口气,“不管,姐,反正我不要和莫汉回去族中了,我要留下来,向她求学。”
“你疯了吗?”娜雅瞪眼看向亚瑟,“别忘了你的使命,你痴迷医术可以,但是你身上肩负着什么,不需要我再提醒吧,别忘了父亲是怎么死的!”
“姐!”提到父亲,亚瑟眉头皱了起来,“这些年每次遇到什么事儿,你都要拿父亲的死来说。我真不知道我们要被这个枷锁套牢多久,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与那些你不喜欢的男人虚与委蛇,还要把自己装扮的这样妩媚,到底为什么,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知道你为了那个狗屁使命,要把自己祸害成这样,恐怕也会心痛!”
“别说了!”娜雅捂住心口,缓缓地流下了眼泪,这一刻的娜雅,全无那副蛇蝎歹毒的模样,她流下泪水的样子,让人充满了保护的欲望,就像一个颠沛流离的小女孩,趴在亚瑟肩头啜泣了起来,“弟,我们的家就是被这些人给毁掉的,我答应莫汉为他效力,就是想着有一天,我能够成为这天朝至高无上的存在,用这些人的鲜血去祭奠我们逝去的亲人。你还小,不懂这些,我不怪你,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你和我一样,活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但是你也不要管我,更不要留在京中。”
“姐,你最近用了我给你的药对不对,你甚至用那药去对付欧阳静了是不是?”亚瑟面带失望地看向了娜雅,“我心目中那个最善良最美好的姐姐去哪儿了,你怎么会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别告诉我都是为了使命,你难道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嘛?我知道你从小就骄傲,在族里所有的男人都对你臣服,所以一旦出现了一个异类,比如宇文枭,你就沉迷了,所以你也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还不是为了男人,这些私心,你难道与我都不想说实话吗?”
娜雅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亚瑟,曾几何时,这个她想要用自己的身躯去保护的小弟弟,竟然不知不觉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从男孩蜕变成男人的亲弟弟,蜕变的第一课,就是把敌意指向了她,说得她心口疼痛,她摆摆手,“罢了,我不管你了,也管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你执意留在京中,也随你去吧,但是不要干扰我要做的事儿,否则即便是你,我也会不留情面,你知道的,我狠起来的时候,不会给任何人留有余地。”
与亚瑟的谈话,让娜雅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力气。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亲人了,也是唯一的还活着的亲人。
小时候的事儿,就像是一场噩梦,金戈铁马的将士踏平了她们的安乐土,她的父母死于那个天朝将领的刀剑之下,用血肉之躯把他们兄妹二人护下,那时候亚瑟也才五六岁,她却已经十岁了,惊恐地看着一切,却无法组织这些无能为力的事情发生,后来是莫汉救了她们那些还存活的族人,重振了苍族,又带着她们杀回了边境,这七八年的战乱里,她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感情……对她来说早就已经成了奢侈品,甚至当她面对太子的时候,不管笑容多灿烂,心底都在流泪,她的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麻木不仁,唯有一颗心还跳动着,火热着,带着对天朝的恨意,对当权者的敌意,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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